贺里无虞凑到雾莎荷缈鸢的脖颈处闻了闻,目光有些微怔,这股香味好像在她的记忆里曾经存在过,但身为死神的她又是没有记忆的,所以是前世遗留的感觉吗?
成为死神这么久,从不在乎前世身份的她,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让这个念头开始松动。
她靠雾莎荷缈鸢那么近,挺翘的鼻尖碰到了她的发丝,呼吸喷在她脖颈的肌肤上,亲密的姿态宛如一对相爱的恋人,但她们却并不是情侣。
所以这样亲密的距离,演变成一种粗鲁和失礼。
贺里无虞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雾莎荷缈鸢总是如此不受控制,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有这种奇怪的冲动,她在心里叹息一声。
她伸手抓住连廊的栏杆,指尖抓得泛白,故意让自己停下来。
雾莎荷缈鸢走在前面,感受到脖颈处的气息撤走,她脚步一顿,在没有人察觉的情况下继续向前走。
贺里无虞抓着栏杆停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雾莎荷缈鸢被套装勾勒的挺拔肩膀,不盈一握的纤腰,被包臀裙勾勒的翘臀和修长的美腿,如镜花水月,美丽似虚幻。
凌执事正走在贺里无虞身后,低调地给小两口留出点暧昧空间,但突然看见贺里无虞停在原地,她心头浮起一个问号,死神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hawkzile停机坪可还没到呢。
凌执事走上去,不解地问道:“死神大人,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贺里无虞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机智地回道:“没有问题,我就是停下来看看这里的风景。”
凌执事不信邪地环视一圈,周围都是各式各样直耸云天的高大建筑,有啥风景可看的?
但她没有拆穿贺里无虞的说辞,只是脚步也跟着停下来。
按照传统礼仪,死神大人是女皇陛下的客人,她肯定是要跟在客人身后的,尤其是在女皇陛下没有传唤她的情况下,贺里无虞不走,她自然也不能先走。
贺里无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也用敬语问道:“您怎么不走?”
凌执事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客气道:“您先走。”
贺里无虞:“……”
雾莎荷缈鸢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们,目光落在贺里无虞脸上,却见贺里无虞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低头避开了雾莎荷缈鸢的目光,好像心虚的不敢和雾莎荷缈鸢对视。
这让雾莎荷缈鸢看得眯起美眸,心生不悦。
贺里无虞现在的反应和刚遇到她时完全不一样,那时的她绝对不会这样避开她,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过分专注的目光总让她身体深处升上来一股战栗的热度。
贺里无虞垂着金色的头颅,捏着栏杆的五指用力得指节凸出,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浮起。过了一会,她调整好心态,抬起头来,对雾莎荷缈鸢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个微笑却让雾莎荷缈鸢看得极其讨厌,因为这是一个戴着绅士面具的假笑,不是之前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