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梁希泽就这样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动作,一直朝大门走去。
他拉开门,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陆静明白,两个人除了孩子,已经完全的分离开来。他们离婚时没有财产纠葛,那个紫红色的小本本,像是一把锋利至极的刀,利索而平整地切了下去,切断两个人相连的一切。
又过了两天,在一个夜晚,陆静刚哄孩子睡下,便接到梁希泽的电话,而他显然是喝高了,问她:“小美,你在哪儿呢?你今天开心吗?”
陆静心下恼他喝酒,亦不愿意和醉酒的人纠缠,支支吾吾了一阵,梁希泽竟然十分好脾气的唤她:“小美,陈励宇非拉我来ny,你记得咱俩以前说夜景就香港好看吗?我现在就在帝国大厦上,ny还是这么乌漆麻黑的真难看。”
他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带着醉酒之人特有的豪迈口吻:“小美,你不是想去阿拉斯加看极光?等我带你去。”
陆静忍无可忍道:“别叫我小美。”
电话那头猛然寂静无声,大概从来没有人用这么不耐烦的口气和他说话,他“啪”的一声,切断了电话。
她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躺在床上感受每一寸肌肤上的沐浴液的清香,还有棉质睡衣在轻微划过肌肤的舒适感,枕头松软,床宽大,夜安详。
然而她却失眠了。
他还是叫她小美,还是那样子唤她。
可是怎么样呢?一切都是过去的,也都回不去了。
第2章
陆静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中男音一口标准流利的美音,略带兴奋道:“嗨,陆小姐,我是乔治,我到la了。”
陆静举着电话思索半晌,也没想起来乔治是谁,只好试探着回道:“你好,乔治。”
乔治在电话那头笑的爽朗:“陆小姐,你大概是忘记我了。我们在内布拉斯加遇见的。”
他这样提醒,陆静才想起来在内布拉斯加州给予自己救命之恩的那个中美混血青年,她笑道:“你在机场吗?我去接你。”
她随后驾车来到机场,乔治笑容满面的道谢,对着她的车低低的吹了个口哨。
两个人来到机场北部的santaonica海滩,平缓的海岸线吸引着如梭如织的游客前来参观,尽管还未到入夏时节,但海滩上已经有比基尼美女在悠闲的晒黑自己,或者晃动着结实健康的胸部,嬉笑着打沙滩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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