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操啊。
除去她那番话,确实是个正经学校样子。
许相宜咬了口西兰花,嘎嘣嚼着。转头一看却见柳筝目不转睛看她,后者继续有滋有味吃着,问:“看我干什么?”
“看你傻。”
“。。。。。。”
她懒得理,听见做操音乐缓缓而停,紧接着是一阵掌声,随后轻柔声从话筒里传出。许相宜身子一僵,抚不平跳动的心脏——
她那失踪的第二个队员,
林枝倪。
同了那么多年队,就算是她被灭成了一尾指的烟,许相宜都能认出来。
更何况此刻她正端庄着演讲:“同学们,父母将你们送到这里来,当然是希望大家前途更加光明。在这不仅能够修身养性,还能克制自己,没有电子产品、没有。。。”
活脱脱像个洗脑组织。
许相宜正安静听着,旁边女人叩了叩桌面:“吃饭也要东张西望?”
“你是吃饭还是偷饭?”
女生腮帮子鼓鼓,想瞪她一眼,碍于自己此时身处异乡,只戳戳米饭没说话。
“吃完了吗?”
“没有。”
“快点,慢死了。”
“哦。”
许相宜表面应着,实则细嚼慢咽,她见几只油焖大虾都去了壳,讶异道:“你剥的?”
“食堂阿姨剥的。”
真是和她聊不上几句。许相宜放下筷子,扯出纸巾擦擦嘴巴:“这是第二天了?”
“我为什么会在医务室?”
像是脑子被清除记忆后又一股脑翻涌出来。她想起突发疾病的女生:“那个女孩呢?”
“身体好着。”柳筝似乎不太想理她,将吃剩的饭拿走,擦净桌面,“大课间已经结束,你该回去上课了。”
“哦,教室在哪?”
“。。。。。。”
不知道第几回她被柳筝带着回教室,这次一路上倒是多了许多学生。她边走边打量,大概了解到学校有三栋教学楼,每栋有三层,而她所在的似乎是学生数量最少的一楼。
期间她们向自己投来复杂的目光,最多的是惧怕惊恐,许相宜很想知道这些学生到底经历了什么。
“柳老师好,”一穿着校服的女孩对柳筝鞠躬,她面上笑容荡漾,看了看许相宜,“柳老师又抓人啊?”
“嗯,她精神指标下降幅度很大,这段时间归我管了。”
许相宜看着林枝倪披着长发,头上戴着红灿灿的夹子,衬得她面色红润,气色很好:“啊,这样啊。”
她对柳筝背后人笑:“是个漂亮女孩,您可得好好管。”
说罢鞠躬,转身融入学生队伍之中。
“这学校管那么严,怎么披头散发、首饰发饰倒是不管了?”许相宜盯着女孩的背影,不由问。
“你无需知道。”柳筝与她走进一号楼,人流瞬间少了很多,近乎鸦雀无声,“你只需要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