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感受着手腕冰冷的触感,就像是被一条蛇咬住了似的,他猛地一哆嗦,拼命地甩着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你们难道要凭借这个鬼东西来指正我??你们根本没有证据!”
高誓蹲下身,看着跪趴在地上,试图远离的青年,“不好意思,重新介绍一下。”
他拿出自己作为异警的证件,“异警,高誓。与灵异鬼怪有关的案件,通通归入异管局和灵管所管理。”
青年的脸色变得灰白,就像刚从坟里挖出来。
高誓嗤笑一声。
警察断阳界案,灵警断阴界案。
高誓说的话其实没错,但之前可从未有过记忆保存如此完整的鬼怪,受害鬼亲自喊冤,还是第一次。
因此老人的话其实只能作为佐证,真的要给青年定罪,还要看阳界那边。
高誓已经联系了a市的警局,队长路行之一听当即带队开始调查。
不消一小时,便已经将所有证据找齐,这才是真正的人证物证具在。
青年的作案手法其实很粗糙,倘若老人死的那天有人察觉不对选择报警,警察到场后一小时内就可以给青年定罪。
然而,唯一知道青年真面目的老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而青年在少年面前的伪装又太好,未曾让他生出怀疑,这一场卑劣而粗糙谋杀的主使,竟然又逍遥法外两月之久。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害人者终将得到惩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次异管局的队员们来的格外慢,高誓只能暂时等在原地。
高誓挂心自家儿子,暂时把青年交给银羚几人看管。
出了法阵,高誓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现在的法阵越来越与时俱进,附带信号屏蔽功能,不出法阵电话还拨不出去。
高顾笙那边没什么问题,高誓暂时放下心来,然而一回到法阵,就看见青年倒在地上,一副已经不行了的样子,鬼眼几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青年周围。
见到高誓回来,三人如释重负,“高哥,他晕过去了,怎么办啊?”
银羚哭丧着脸,“我们不是故意的,刚才他突然袭击我想跑,结果把我的绷带拽开了,还把鬼眼的一只手给抓掉了,然后他就吓晕过去了。”
鬼眼摸着自己的断手,满脸无辜。
高誓蹲下身扒开他眼皮看了看,对准他的人中使劲儿一掐,青年悠悠转醒,看见高誓的瞬间,眼泪就飚了出来,猛地抱住了高誓的大腿。
“呜呜呜警察叔叔快把我带走吧!”
“外面好可怕,我想回家……”
高誓看着抱着他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年,当即黑了脸。
你丫叫谁叔叔呢?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要说的去法庭上说。”
青年现在乖得和鹌鹑似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闻言连忙点点头。
他紧紧缩在高誓的旁边,乖巧得像一个一百五十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