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原本是这么想的,可他看了眼周沅,他那神情好似一早就知道苏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香典司的案子,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苏悠这样心思缜密的女子恐怕会干出比直接去府衙叫冤更加危险的事来!
怪他当时太上头,忘了思考!
赵六郎赶紧把盒子扔在一旁,要去告罪。
周沅却并不理他,直接将人撵走。
日暮渐沉,殿内掌了灯,赵六郎留下来的盒子端端地放在了书案上,旁边还有刚才宫外送来的信笺。
“殿下親啓”四个字体,清秀至极。
周沅没拆开,却是忽然问了句:“明日荣国公寿辰?”
予良答:“是,荣国公六十大寿,陛下今日在还亲自写几幅字帖送去了荣国公府。”
“去备份礼,孤明天亲自去贺寿。”
。
昨日魏明砸铺子的事情闹开了,五皇子得知后在早朝前责问了荣国公一番。
“叶氏香铺如今名声正旺着,它关系着何人,国公也不会不清楚,收敛些,否则别怪本宫无情!”
荣国公有口难言,低头哈腰受了一肚子气。
原本太子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日渐转下,如今又出这等丢失颜面之事,气得荣国公火冒三丈,散了朝便把魏氏喊去训话。
偏偏魏氏不知其中关系,只听见要魏明从此不要插手沁香阁,便百般相护。荣国公斥责她不分轻重,罚她跪在祠堂。
一个时辰后,王语然见魏氏红着眼眶回来,心疼又气恼:“舅舅也太糊涂了,怎么敢去砸苏悠的铺子!”
如今苏悠巴结着宁远侯府风头盛着,且那铺子又是太子作保,这其中关系她都知道,她那糊涂舅舅竟然都掂量不清!
“这也不赖你舅舅,他是被苏悠给摆了一道。”到底是肚子里没墨水,才会被一个女子给耍了计谋,魏氏擦了擦眼角,眸色变得凌厉,“不过无妨,她始终是苏家的人,只要她苏家还想攀了这门亲事,自然会有苏家收拾她。”
王语然听完,撇撇嘴:“可舅舅若不去找苏悠麻烦,祖父也不至于生气。”
魏氏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你今日吃错东西了不成,怎么净帮着那贱蹄子说话。”
王语然坐在那没吭声,魏氏又道:“行了,今日你祖父寿辰,你且好生打扮一番,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荣国公寿辰宴十分隆重,除了圣上赐福寿帖,太后也赐了一对南海红珊瑚,诸位皇子及公卿大臣也纷纷前来贺寿,排场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