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早知南浔会带着闻笙入宫谢恩,他也不过抱着一丝的期待,闻笙会去漪澜殿罢了,谁想竟真让他等来了。
更合心意的是闻笙孤身一人,当真天助他也!
他这几年来在宫里奔走办事,虽未得了什么大权,但于一假山处,将各宫的侍卫眼线支走片刻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闻笙,妇人装扮虽美,却不及大婚那日,她为何不是那般模样嫁给他呢?
他分明爱慕了她多年,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更早地注视着她!
不善的视线落在身上,让闻笙不禁作呕,她眉头紧皱,冷声道,“让开。”
宋沂闻言冷笑一声,非但未让开,反而更加靠近闻笙。
他一步一问道,“清禾,你为何总是对我这么冷淡呢?你分明知晓,我爱慕于你不是吗?”
闻笙心中一阵恶心,随着他的不断靠近而后退,她余光快速扫视了眼这四周,假山环绕,且位置偏僻。
因不愿与宫中旁的贵人相遇,而惹不必要的麻烦,这条路她贯常走了多年。
宋此时沂胆敢如此放肆,定然事先做了安排…
闻笙知晓,她这个时候不能慌乱,否则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宋沂见闻笙没有回应,也全然不在意一般,继续厚颜无耻地说道,“清禾,我们一同长大,自小便关系很好不是吗?一别一年多,我很是想你,此刻无人会来打扰我们,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宋廷尉还请自重,你可知我如今为何人妻子?”闻笙边在心中思量对策,边冷声回道。
宋沂闻言,瞬间暴怒,面露狰狞道,“你本该为我的妻子!都是南浔那个纨绔横刀夺爱!这世间男子你曾只对我与旁人不同不是吗!?”
清冷如闻笙,永远是那不可攀折的模样,旁人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亵渎。
可她却会为他停留,会有些温度地唤他宋师兄,小时候甚至会接受他送与她的书!
倘若这般都不是对他有情,那曾经那些都算什么呢?
闻笙见他如此痴狂,不禁握住袖口的暗箭,冷声斥责道,“莫要妄言!我从前与你并无甚交情,此后也不想与你有任何交集,请你让开,否则我会喊人。”
宋沂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你喊啊,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宋沂!我如今不止是丞相之女,更是太尉府南浔之妻,你如此罔顾尊卑,不要命了吗?”闻笙搬出两府,她知晓宋沂的野心,盼他有所顾忌,多拖些时间。
闻笙看着宋沂,又道,“你让我离去,我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各宫眼线繁多,宋沂当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所有线人消失太久,只要她能拖到有人来,就能有一线生机。
可闻笙却不知,宋沂此时根本什么都不顾了,不,准确的说自前日见了闻笙那模样后,他就什么都不想顾了。
“那倘若,相府嫡女,南小将军之妻,红杏出墙,大婚第二日便迫不及待与老情人私会宫中,又恰巧被人抓个正着呢?”宋沂眸中闪过一丝残忍,边解开腰间束带,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