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扯扯嘴角,“知道。”
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从没听斯图鲁松的哪一支和马尔福家结了亲,十有八九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亲生父母中的哪一方亲戚,想到之前听到的“我外婆是斯图鲁松家的人”,巴恩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阿克苏年纪最小,性格比较活泼好动,没有一会儿就开始不耐烦了。
居然跑到一旁的石柱那里用手指抠上面米粒大的白色玉石,巴恩大惊失色,连忙扯住他把他拖离那些昂贵的石头。
一眨眼工夫,阿克苏趁人不备,又溜到另一根柱子旁去扳柱墩上的浮雕,然后又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眼睛一亮,踩着凹凸的浮雕沿着柱身向上攀爬。
等巴恩等人反应过来,他都已经爬到众人的头顶上去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被他俯视了。
阿克苏的爸爸眼睛都直了,撇下一干人等匆匆跑到柱子下面怒喝。
这一番动静把整个大厅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阿克苏还挺兴奋,一点都不知道怕,居然还朝老爸挥手致意,把他爸爸吓的,都不敢吼了,就希望这不省心的儿子赶紧从上面下来。
就在阿克苏的爸爸反手去掏魔杖时,阿克苏突然手舞足蹈的尖叫着脱离了柱子,被徐徐送到地上。
刚刚一脸懵懂的爬起来。
阿克苏的爸爸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拎住他的后衣领,另一只手狠狠砸在他屁股上。
阿克苏嘴巴一瘪,嚎得撕心裂肺。
德拉科瞠目结舌地望着这对父子,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怎么敢这样忤逆父亲!这位父亲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儿子?!
海姆达尔注意的却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悬浮术,他回头扫了一眼,人群层层叠叠、熙熙攘攘,根本无从寻起。
四周围的斯图鲁松们因为这件事或侧目或议论,阿克苏的爸爸不好意思的朝目击者们笑了笑,表示歉意,面对各种目光,依旧昂首挺胸神情坦然。
海姆达尔在心里点点头,对这位父亲有了不少好感。
大厅中央忽然安静下来,这种气氛立刻如浪潮般沿着四角扩散出去。
整个大厅瞬息之间变得鸦雀无声,很多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人群自中央分开,一群年迈的老巫师走了出来,走在队伍最末的一名身穿酱红色长袍的女巫抬眼朝人群中看去,花白的眉毛皱了皱,举起魔杖抵住脖侧,“隆梅尔呢?怎么没看见他?”声音嘶哑缓慢,刚好能让大厅中的每个族人都听见。
海姆达尔挺吃惊的,他已经做好“聋哑人”的准备,毕竟北欧诸国的语言他一个都不会讲,没想到那名女士说的是英语。
或许是为了照顾远道而来的族人……
正这么想,隆梅尔从他身后闪出来,前方的族人立刻要给他让道,有几人脸上的笑容实在谄媚,隆梅尔一律冷眼以待,待在原地不动弹。
“嗯,来了就好。”那名长老显然不想为难他。
等几名长老站定,大家纷纷以他们为中心围拢上去。
隆梅尔还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好像故意和长老们分庭抗礼一般。
长老中没有人出言斥责他,估计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族人们见了,又是一阵小声的絮絮叨叨。
几名长老相互点点头,仍由刚才说话的女巫代表发言。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为了一件大事,可以说是几个世纪以来我们斯图鲁松家族都极为关注的一件大事……”
话语未尽,海姆达尔就听见爸爸突地嗤笑一声。
他转头望去,隆梅尔目视前方,神情冷峻,目光幽深。
发生什么事了?
前方的人群忽然起了骚动,那名女长老的话再一次响起,言辞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兄弟姐妹们!我们终于找到约尔夫?思维恩?斯图鲁松的传人了,先祖保佑,天才再度降临在我们斯图鲁松家族中了!”
众人为之哗然。
隆梅尔的眼睛就眯了起来,目光像刀子一般清冷锋利,寒光四射。
德拉科的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什么约尔夫?”他不解的看向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没有回答他,而是直直看着在众长老的簇拥下突然现身在大家面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