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江暖被外头的热闹吵醒。
她起身开门,很快发现了不对。
以前,她的房门隔空正对大房的窗子。
现在,门外多了道连夜砌起来,连泥都没干透的围墙。
江暖住的这间屋子,是谢远辞成年要说亲时,新搭建在谢家房子主体外的偏屋。
新砌的围墙,刚好将偏屋和谢家彻底分开成两个不相干的部分。
这么一来,谢家众人不仅不能再窥探江暖和谢远辞私下的事,就连想跟他们说话,也得隔着一道围墙。
江暖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她沿着新围墙往前走,发现谢远辞说的三间正屋和大院子近在眼前。
而且跟谢家主屋相比,这三间正屋像是才修葺不久,很是坚挺气派,也明显更好住。
江暖不由得心生欢喜。
随手推开其中一间房,看到熟悉的背影。
“醒了?”谢远辞正弯腰清理屋子角落里的灰尘,听见开门声,立马看向江暖。
也不知道他到底收拾了多久,身上深褐色的粗布短衫,早就被汗水浸湿。
布料紧贴身体,不管是胸肌,腹肌,亦或是手臂上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全部无所遁形。
极短的头发,像被水洗过。向来冷冽狠厉的双眸,在见到江暖的那一刻,陡然柔和。
但浑身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不减反增。
江暖觉得,这样的谢远辞,更具侵略性,也更加危险。
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江暖轻咳遮掩自己的不自在,随后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屋子是你很早之前买下的?”
谢远辞摇头,“去年,吴叔意外去世。吴婶随女儿远嫁,将屋子托给我照应。”
“那天听出你想单过的意思,就给吴婶拍了电报,吴婶知晓我结婚,爽快答应卖房。”
“放心,钱我已经汇过去,吴婶卖房的协议也已经在寄来的途中。到时候在大队做个登记,屋子就归我们了。”
江暖有些诧异,那日跟谢远辞说起分出来单过的时候,这个男人并没有表态。
她还以为他是迂腐守旧的性格,却没想到他动作快的连房子都准备好了。
在她忍无可忍的时候,给了她宽敞无忧的后退之路。
江暖真的很感动。
“谢谢你,谢远辞。”
她真诚道谢,小脸写满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