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做普通任务给的大方多了,光三个练气期的邪修,傅长宁就拿到了六百个贡献点。
这三个邪修是她回程路上,无意中撞见的,三兄弟,正好被她一锅端了。
傅长宁想起另一个,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子筑基,便问了,“宗门有过一个以白茧控制人,抽取修为的邪修的记录么!修为在筑基期,法宝是一个如意乾坤袋,看起来疯疯癫癫,不修边幅。”
弟子说稍等:“我找找。”
过了会儿,给她看了玉简,“是不是这个?”
傅长宁探入神识,出乎意料的是,玉简里的人看起来面目端正而肃穆,并不像那个疯老头。但武器和修为都对得上,那白茧则是他修习的一门邪功。
下边是对这个邪修的记录,可谓恶行昭著,恶贯满盈,死在他手里的人不止千数。
弟子说他对这个人有点印象。
“看到人像我想起来了,这个应该是近一十年才成为邪修的,他原本是个普通人,但后来妻儿子女皆为人所烹,仇人还请他吃了全肉宴,他那时年轻气盛,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后来才知道这事,然后便疯了。”
弟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总之等他再露面,就已经是邪修了,仇人一家都被他做成人肉羹,亲口吃了下去。”
傅长宁微怔,忍不住问:“然后呢?”
弟子摇头,“再之后,他便开始滥杀无辜,成了各大宗门追杀令上的人物。要知道,他可怜,被他杀的那些凡人岂不是更可怜?一步错,步步错,从他走火入魔,选择踏上歪道那日起,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走火入魔并不一定说就是成为魔修,邪修更有可能。可惜世人眼里,邪魔不分家,总归都是坏的当道。
这个筑基期的邪修,给傅长宁带来了足足一千一百个贡献点,弟子刚得知她斩杀了筑基还十分惊讶,在傅长宁解释过有筑基同行帮忙,方才理解,顿时艳羡,“有这么仗义的朋友,真好。”
傅长宁离开办事处,心情并不如想象中畅快。
要说同情那个邪修,当然不可能,只是一种莫名袭来的心绪,让她的心情依旧颇为沉重,像是压负着一块重重的石头。
这种情绪在回程遇袭时方才得以消解。
归元宗的飞鸢并不停靠在城内,而是城外十里处,那里有一个归元宗修建的飞鸢停靠地,花了大价钱布置了阵法和禁制,以免为人所劫或是被破坏。
傅长宁就是在这条路上遇袭的。
四面布下的阵法,隔绝了外界的动静,来人显然是早有准备,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直接对她下杀手,而是用了神识迷惑类的法术,先攻击识海。
筑基期的识海攻击,确实防不胜防,但既然被澹台明月得手过一次,傅长宁就不可能不设防。遑论这个人虽是筑基,但并不擅长神识一道,论起来还不如澹台明月,只是凭着修为强行压制而已。
她想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就没有打草惊蛇,装作被控制住,一派神思迷茫的样子。
那人很快询问。
“你在浮月城那边,发生了什么?”
傅长宁张张口,道,“我……进了一个秘境,里边有留仙道君留下的遗迹。”
当时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秘境中人那么多,这都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听到的消息,那人接着道:“具体的呢?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奇遇?换句话问,你是怎么突破的练气九层?功法?灵物?还是什么特殊机遇?”
原来目的是为了这个,傅长宁一哂,俄而想起出门的时候,饶栎的提醒。
当时她特意做了伪装,这人应该是没认出来,可回程她去了趟办事处,对方估计凭此一下确定了她的身份。
傅长宁心中计算着此地离飞鸢停靠地还有多远,应该不到七里,那边有驭鸢使,可能还有其他同门。
表面上,她继续应付着这人的问话。
她半天没回到点子上,来人越发急了起来,“我不需要你说前因后果,遇见什么人是什么身份不重要,直接说结果!”
动作间,他手中剑逼向傅长宁脖颈,鲜血如滚珠溢出,顺着脖颈流下。
面前的少女没有回答,双眼仍然无神,嘴却紧紧抿着。
“心理防线这么重。”来人嘀咕了一句,倒也知道,毕竟是元婴大典上得过第一的天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若是再过几年,傅长宁已然筑基,论身份论实力,他拍马也难及她。
能趁火打劫的,也只有眼前这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