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很乐意当这个坏人,压抑多时的郁闷终于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深深看一眼对方,大摇大摆地离去,“不自量力的东西,下次再敢挑衅我试试,小心我让你把地板上的脏东西舔干净。”
深夜,粉嫩公主风的卧室外。
邱轻衣出现在这里,宛若一抹游魂,洗耳倾听里面娇俏撒娇声。
“迟野哥哥,你睡了吗?你肯定睡了吧但我睡不着,我可想你了。当然这么晚了我也不想打扰你,你不想回可以不回,我就是想告诉你。
晚宴的事情我勉为其难原谅你了,下次你不要再跟姐姐走在一起了,那样我会吃醋哒,那么安安啦。”
走廊尽头是一扇格子玻璃窗,风雨袭来,洗刷外面车辆,时而闪电一晃而过,不停照亮她的身影。
染上巧克力酱,白色的裙子洗不掉了。
冰冷机器声在耳边响起,[这蛋糕明明是她妈妈给你的,你对她这么好,可她又是怎么对待你的?]
邱轻衣神情怅然,“给我的……本来就是她的,因为妈妈生气,所以把蛋糕给了我,这也能算是我的吗?”
[只要你想,别说二手蛋糕,一手时光都是你的。]
“……我,想吗?”
一道闪电照亮此处,邱轻衣四周没人,什么都没有,若是有人看到这样的她,定会被吓傻。
——
十九岁的少年留级两年,因为家庭私事,再次回到梦开始的地方,这里已经不复从前,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
往后两点一线,生活正常。
直至遇到同级不同命的十八岁少女,她强制将他壁咚在小巷子里。
馨香气息好闻到毕生难忘,用最甜酷飒爽姿态,说出最凶,最让人觉得不可理喻的狠话。
“帅哥,我看上你了,报上名来。”
我没有看上你。
当时他应该说这句话,可气息纠缠,咫尺之间,竟然丧失了人类语言。
“你是哑巴啊。”
场景转换,多年后,二十平小床上,床板很硬,二小姐很嫌弃,以后有时间一定给他换掉给自己换张好的。
现在嫌弃归嫌弃,不影响她训狗就行,尤其现在急着训不听话的狗。
双手双脚被捆住,眼睛被蒙住,就这样都不肯发出一个音节,死也不肯模仿他人的口吻。
真是难驯的狗。
什么都没有,就是骨头硬。
如果不是身形相似,一开始就不会引起她的兴趣,但既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就该为此买单啊。
现在才反抗,还跟其它女人眉来眼去,真当她怕脏了自己的手,不会碰狗?
她气狠了,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他跟我姐姐暧昧就算了,你也想学习他跟其他人暧昧,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过就是一个身替。
床板嘎吱作响。
久而久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谁能想到喊痛的不是被误会迁怒被扣上一顶大黑锅的梗着脖子隐忍的男人,而是二小姐。
声声痛呼,伴随着闷哼声。
一滴滴顺着眼角划过,浸湿一块眼罩。
不光能感受到肌肤相亲,轻薄眼罩还能看到那抹最终不负责任,仓促而逃的娇小身影。
又凶又怂。
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