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就是,而且始终是自由的,在权利方面一律平等。”
又一个头发散乱的男人说,他的讲话也引起了全场的喝彩。
男人女人们都聚在一起,举着火把,往一个高耸的碉堡而去。]
权利,平等。
做笔记的扶苏手一抖,一个墨点滴了下去。
这是和国家互相攻伐,改朝换代的造反都截然不同,而且比它还要恐怖百倍的东西。
标准贵族出身长大的扶苏听得心情沉重起来。
沛县几人组的小房间里,除了吕雉以外的三个人也聚在这里一起听课。
曹参这没心眼的也难道错愕,他冷哼一声:“什么自由不自由的,哪有什么权利平等一说!”
萧何没说话,沉默着在那里思考。
刘季拍拍曹参的肩膀,安慰道:“你急什么呀,那个自由我们是不懂,但人家就是不平等所以才要权利呢。
再说了,按后世的科学来看,人本来就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基因都是人,今天能按地位分,明天就能按基因分呢。”
曹参被他说过去了,还认真想:“可是按基因分,万一就有那些个倒霉的基因突变的孩子怎么办?”
刘季挥挥手:“回头问问主播嘛,现在先看这个纪录片。”
[街道上弥漫着烟雾,一眼可见是平民的男人女人们挤在一起,直到街道对面的穿着红衣服的士兵拿起火枪对着他们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有人倒下,人群发出尖叫,卫兵们过来,人们四散逃开。
两个士兵在小巷子里发现了一个落单的男人,即使男人怎么哀求,他们都没有犹豫的对他开枪,直到他身体倒地才离开。
“1789年4月28日,瑞士卫队和法国卫队接到了镇压巴黎东郊区暴动的命令,这种盲目的镇压,导致了三百多人丧生。
几天以前,当墙纸制造商老板雷·韦永试图降低工人工资时,圣安东区沸腾起来。”
真人影像换成了古旧的动画,画面上红蓝衣服的士兵拿着长枪,他们面前那些要被镇压的人群没有颜色,但是很多,很多。
“在巴黎饥荒和郊区失业严重的情况下,这个老板的挑衅在工人中激起了愤怒,皇家卫队的暴虐镇压,也让我们第一次见到愤怒被压制太久的巴黎人。”]
上面有伐木工人,带着一个孩子的洗衣女工,都是在普通不过的,多到数不清的穷苦人。
他们自己过得就够苦了,还在帮助这些叛乱中受伤的人。
有人不解:“何必呢,沾上这种事情,不怕自己家也被那些官兵盯上吗?”
却也有人明白一些了。
“本来就都是穷苦人,不自己帮助自己,大家互相帮助,还指望那些贵族老爷发善心吗?”
还有些人,看出了一件小事后面的隐藏危险。
收容、照顾伤员的,计划商量怎么反抗的……这些都还没到他们这里那些各种起义的份上,但是可怕的底层人已经开始敌视当权者,并且团结起来了。
有过不少赈灾经验的官员一拍桌子,骂道:“本就在饥荒中,现在这个墙纸商人还降低薪酬,这不是逼着人去造反吗!
贪婪无敌,商就是商!”
真把人逼造反了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还真是哪里的商人都是相同的德性。
[“圣安东区的饥荒引发的骚乱从王国北部逐渐往南蔓延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