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夜里灯火辉煌的城市,公输志好像也能明白,主播之前说的电灯、电脑都和电有关,电脑必须要把那些线插上才能用,应该就是靠着这个‘电能’驱动,只是为什么把它称为清洁能源他也还不清楚。
“250万千瓦……这个电,也不是雷电……”公输志记下了这个,思考他们是怎么能够把水能转化为电能,又这么精准地可以测量出数据。
[闸门拉起,工程师们盯着水面,全世界最大的内河五级船闸开始通航……]
之前被科普过它蓄水调洪作用,刚刚又被科普过发电作用的古人们:通航?
你们都把它用那么重的混凝土修成了一阶梯一阶梯的水坝了,居然还想着让这里过船?
看着自己摹下来的或者是脑子里记住的三峡剖面图,有点航船概念的人不解,一百多米高的大坝,他们这里都没什么耧这么高,都这样了,你们还怎么让船通航?它要和那什么飞机一样会飞吗?
连一直以来都对后世抱有极高滤镜的一些人也不住咂舌:要不,就别那么贪了吧。
[五级船闸,巨大的船只船进去一级后,关上闸门水位上升,把船只升上去后再开上一道闸门,关门升水位,继续开门关门升水位。
五级船闸航道行,右侧往上游前进,左侧往下游行驶,互不干涉,有条不紊,整个过程大概三个半小时。
三峡升船机,直接从最低水位把船送到最高水位,约四十分钟。]
苏轼眼睛一亮,对着纸上画出的坡面图,认为的确是应该这样。他之前也在想嘉陵江荒废的问题,这样一级一级放水,靠水来把那么大的船只托起,毕竟三峡最多的就是水了,这样嘉陵江水路也不会荒废。
他又开始心痒好奇一个问题了,那就是这个坝是能很好的把水全都蓄住,但是水是怎么能精准操作来放的。
“货船爬楼梯、客船坐电梯,那么大一艘船,里面都是客人?”
不同航道的船只很好分辨,爬楼梯的货船都是又大又敞,上面摆满了四四方方不同颜色的箱子,客串就是白白的,高高的,每一个小玻璃窗子还有船舷上甚至站着不少穿着也五颜六色的人,一个个手上拿着的好像还是主播的手机。
“后世人是有多闲啊,坐船游长江旅游……”十分嫉妒后世人手一个手机的刘彻酸道,当然,他也是真的在想,后世本来就人多,人还特别能跑,这该怎么管理。
[最开始出现的那位王展平又出现在镜头上,这一次他带着妻子和女儿,去祭拜在1998年抗洪抢险中牺牲的英雄。
簰洲湾烈士陵园里,王展平神情严肃,女儿捧着假花在烈士陵墓前放上,他手拿一大捧的红香,每个墓碑前插上三支,弯腰鞠躬。]
看着空旷安静的陵园,原本还在疑惑他祭拜的也不是祖先姓名的古人们,更加疑惑了。
他们那里没有烈士这一说法,只有义士、侠士,但天幕上的旁白,却喊这些烈士为英雄……
可是英雄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英雄呢?一整座陵园里排排挨着的墓碑下,都是他们的英雄吗?
不少人眼前忽然闪过那些穿着相同衣服,神情面貌也相同,逆着人群往扛着沙袋往水里跑去的那些人。
是他们吗?
[年轻男女们胸前都挂着牌子,坐船到长江上去打水、采样,监测,旁白介绍着现在大家对长江生态环境的在意与保护,还有长江禁渔期间放生的珍贵野生鱼苗。]
“之前西北那边的专业人员研究土质,现在是长江这边的人研究水质,你说他们这脑子都是怎么长得,一瓶水,一捧土,就是能让他们知道这么多。”
“人家是上过学的,专门学过。”
寻常人交流的时候,冷不丁忽然有人说道:“这女子年纪看着也不小了,应当是嫁人了,怎么能和其他男子凑得这么近在同一条船上?”
其他人互相对视,都不是很想理会这个管后世闲事的无聊家伙,街上脾气最泼辣的周娘子就没什么包袱了,直接道:“你管后世人什么闲事。她们是不愁吃喝读过书,不偷不抢在做护水的正经工作,你今年也二十有二,吃你娘子嫁妆却功名没有一个,还是想想等你娘子嫁妆用完了怎么不饿死!”
其他人听了纷纷哄堂一笑,劝这人还是赶紧找个营生,那后世人的脑子就别浪费在功名上了,说得他涨红了脸,掩面而去。
而就住在长江边上渔人们看这个被后世人精心养好,还禁渔放生的中华鲟,疑惑道:“王鲔鱼是很有灵性,但是怎么成了什么一级保护动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