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鸡零狗碎的地痞流氓自然不是莫天根和马可两人一合之敌,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哭爹喊娘地跑了。
只不过,出乎众人预料的是,不自量力来挑衅的可不止一帮人。
在那之后,又接二连三有几伙乌合之众上门,都是冲着“万象之匙”来的,搅扰得他们连晚饭都没法吃得安生。
最可气的是,竟然还有三更半夜撬门爬窗企图入室行窃的偷儿,那人摸进樊鹤眠和苏蓉的房间时,被两个姑娘逮了个现行,胖揍到半死之后,直接拎出门外,从二楼走廊的窗户丢了下去。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季鸫等人就听到了客栈的两位掌柜在走廊上敲盆催促他们起床的动静。
众人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到大堂集合,然后在人群的带领与簇拥中,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穿过如同蛛网般复杂而逼仄的下城区街道,来到了通往上城区的城门前。
开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
季鸫一行人赶到城门时,大部分队伍都已经等在那儿了。
在等候开门的时间里,每支队伍都各自占了一个角落,用警惕而充满戒备的视线互相打量。
很显然,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面见“梵”的机会的,从进入上城区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是竞争对手了。
看着城门前阵营分明的各支队伍,季鸫简直觉得自己好像进了好莱坞环球影城一样,一时间都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了。
他一共看到了三支身穿古装的队伍,像是自武侠或修真世界里来的,人人都长发挽髻、腰佩刀剑,一副宽袍大袖、仙气飘飘的模样。
其中最为显眼的一队,十二个人全是年轻女子,外表皆为十八芳华的好年岁,清秀俏丽,身着鹅黄、水蓝或是淡紫的罗裙,仿若传说中王母娘娘膝下的娇女。
另外还有两组穿欧式长袍的。
只不过他们虽然同是袍子,画风却截然不同,让人很容易就能区分出他们的流派和阵营。
其中一组身上的是斗篷式的长外套,过半的人脑袋上还戴着尖顶宽沿的大帽子,手里杵着扫帚,腰间插着魔杖,一看就是一群巫师。
而另一组的袍子不是黑就是灰的,各个都用兜帽罩住脑袋,领头的白胡子老头的袖摆上还有一块斑驳的焦痕,应当是被火燎出来的,像极了《梅林》里的法师或是炼金术士。
在法师们旁边的是一群身穿欧式甲胄、手持宝剑和盾牌的大汉,他们是与整个城区画风最违和的一队。
最后剩下的三组人中,一队都是身穿僧袍、手捻佛珠的和尚;另外两队则像是打某个科技更发达一些的时空来的,身上穿戴的服饰和所佩的器物,有好一些,季小鸟都不能确定它们的材质和用途。
与其他九队参赛者相比,季鸫他们这一支穿着便服、几乎能算得上两手空空的队伍,瞬间泯然于众人,变得毫无存在感了。
就在季鸫琢磨着这些的时候,八点到了。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随着八声响亮而沉闷的钟鸣,连接着上城区与下城区的唯一的一扇钢铁大门缓缓开启。
在围观群众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喝彩声中,一队身穿铠甲的傀儡士兵列队而出,分列于城门两侧,一僧一道与一儒士尾随其后,站到了门前。
“有请今年梵花会的参赛者进入有顶天城!”
站在三人中间的白眉老道朗声说道。
他明明只是寻寻常常的开口说话,未见半分歇斯底里,依然声若洪钟,另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