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冷静聪慧,对他的助力甚至已经超出一个侍妾。
朱永宁还记得初识这两姐妹之时,他很快便与小媚打得火热,而小阮一直对他没什么好颜色。最后是他以风流手腕慢慢将坚冰磨得化开了,这女子变得顺从,甚至这次朱永宁让她去陪别的男人,小阮也并未拒绝。
朱永宁将那瓶放入袖中,这下一扰,他就更难入睡了,索性披了衣盘膝坐于榻上运功行气。方行过一周天,便听到门上敲了几下,门外传来刘县令小心翼翼的声音,“王爷,王爷睡了么?”
今晚他这屋中也太过热闹了一些,朱永宁应了声,“刘大人何事?”
“王爷可否开个门,下官有要事禀奏。”
朱永宁心头微疑,下了榻开门,见刘县令换了便服,正搓着手站在门外,见他开门出来,忙凑近了道:“王爷睡得可好。”
朱永宁白了他一眼,“刘大人何事这三更半夜寻我?”
刘县令为小王爷这记眼波递得打了个哆嗦,心道这小王爷可莫是看上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朱永宁不耐烦地唤了声,“刘大人?”
“啊,小王爷,看下官这记性。下官深夜来寻王爷是因为您今日在客栈中看上的那位公子。”
朱永宁不想他竟然提起了言临素,疑惑道:“他怎么了?”
“那位公子可是让王爷十分为难?”
虽然为难,其实也颇为有趣,朱永宁不动声色地道:“唔,如何?”
刘县令压低声音道:“下官今日与他喝茶,在他茶中下了一些……迷药,现在那公子就在后面的厢房中。王爷此刻就可以悄悄地过去,待到米已成炊,那公子保管对爷千依百顺。”
朱永宁一愣,就凭这二楞子县令也能药翻言临素?
刘县令自袖中摸出一个小瓶递与朱永宁手中,“若王爷觉得迷晕了不够得趣,便将这瓶中的药喂他吃下。”
朱永宁还未开口,一盒雕着金线牡丹的小盒子便又塞到他手中,刘县令看着朱永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挣扎了片刻道:“王爷,这脂膏是西域来的,您您多保重。”
什么多保重?朱永宁尚未反应过来,便见这刘县令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朱永宁打开那盒子一看,满满一盒粉色脂膏,竟然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朱永宁自然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前几日大雨,今夜有月华,照在青瓦上仿佛如落了一层霜。
厢房并不远,朱永宁左右睡不着,便踏着月色而来。他推开厢房的门,便看见床上用绳索绑着一个人,身上用床被子裹着。
刘县令的迷药看来是靠不住,那人已经醒了,正惊恐地睁着一双眼睛。
朱永宁目光往床边一扫,便看见那放着一身书生的青衫,还带着补丁。
已经都脱了,嗯……这刘县令殷勤太过。
“是你?”这人已经看见他了。
“是我。”朱永宁点了点头,这人竟是谢若之,是了,他与言临素进房之前,让刘县令对这书生客气些,想来这刘县令便请了这书生去喝茶,再来便是顺手下了迷药,送到了他的床上来?
这顺手的毛病实在是让人……
谢若之虽然已经醒了,但仍是全身无力,他肌肤贴着锦被,便已发觉自己被剥得一干二净,此刻见朱永宁进来,面皮一臊。“你你你抓我做什么?”
朱永宁见了是他,本已想转身就走,此刻见这书生飞红了脸,反倒起了逗弄的心,“你说呢,本王捉你是为什么呢,谢公子?”
谢若之见这小王爷笑着向着床边走来,手还扶在腰带上,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早慌得六神无主,他是读书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也少不了红娘画皮、小官分桃,要说什么都不明白也是假的。他拉扯着锦被,颤声道:“你你别过来,要做什么?”
朱永宁已经走到床边,正露了风流一笑,手按上书生的锦被。
可怜谢若之又怎是他的对手,为他一扯,露出大半个光溜溜的肩头。
“谢公子看不出,还有几分姿色。”朱永宁话音未落,突然眉峰一拧,心生警兆。
低叱道:“什么人?”
这小王爷身法轻灵,一个巧翻云自窗口翻出,落在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