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阳侯不知这少年来路,却见他突然出现,纵然他们此刻无暇分神,这少年的轻功也是不俗了。倒也不敢太过轻慢,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是谁?”
那少年竟然答了,“我是照义楼苏家的,叫苏慕华。”
君阳侯脸色微变,照义楼苏家先祖是开国之臣,只是后来淡出朝堂,在京师中立了照义楼。
先皇亲自赐匾,楼前一副对联,照见千秋肝胆,义结九州同气,便是照义楼在北武林的地位。
苏慕华在此出现,苏家是也要插手朝中之事?
君阳侯道:“原来是苏少主,少主此来莫非是要多管闲事?”
苏慕华摇了摇头道:“阿爹说苏家的人在这就可以了,不必出手。”
君阳侯放了一些心,无论苏家因何出现,苏慕华既然说了不出手,那一切等他们解决完言临素再说。
言临素一人应敌,眼前几人也是武功出色的武将,一时吃紧,他手中青锋翩若游鸿,但有发招却是迅疾快捷,抽冷子再放些暗器,倒也不落下风。
他游刃有余,见苏慕华坐在横梁上看得有趣,笑道:“小兄弟,堂堂苏家便只是看热闹的?”
苏慕华挑眉笑了一笑,“怎么能只是看热闹?这些人一上来便对你动手,正是因为昨日我们苏家已经在他们的亲信中传了消息,说皇帝要清算当年旧案。他们将信将疑,多半不信皇帝会疯到这般地步,待到见殿外火起,就差不多都信了。这个殿角的位置好,你下来的时候他们看见了,因为你的身世,君阳侯以为你是被皇帝派来除掉他们的,这才引了你过来。若没有我们苏家,哪有这场热闹看?”
言临素听了他这番话倒笑了,“原来苏少主竟是挖了坑让我来跳。”
苏慕华眸光如星,“怎么,言公子不感谢我?”
“多谢你,让我得报父母大仇。”
说话之间,言临素一口气攻出七招剑法,他这七招剑法一出,剑光翻覆,手中剑仿佛淡得如一缕烟,
到了此刻,他的剑法再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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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甫道:“臣并未怨过陛下。”
皇帝倒笑了,“哦?不怨,莫非那些事你是心甘情愿?那爱卿与朕的那些挣扎,莫非是情趣。而赵甫你其实是喜欢朕的。”
皇帝又耍起了流氓,赵甫也有些无奈,“陛下,我……臣是说臣当然不愿,臣身为男儿又怎会,怎会愿意那种事,只是臣也不会对陛下心怀有怨。”
皇帝见自己的外辅急得脸都白了,仿佛才想起此人的一贯的孔孟正道。微抬了手示意,算是安抚自己的臣子。“赵甫啊……”
赵甫听他突然唤他的名字,以为皇帝有事要议,道:“臣在。”
皇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你不喜欢朕,莫非喜欢的是清年?”
赵甫眼前一黑,待要大声反驳几句,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说不是,为何他偏偏守了这江山,为何偏偏这般的羞辱也不愿离去,为何偏偏忘不了那片桃花林?
皇帝看定了他脸上的神色,似赌气地道:“清年是朕一个人的,朕不许你喜欢。”
不许?赵甫忍不住大笑,他的笑牵动肺腑,轻咳了几声,几乎哑了声道:“陛下不知道么,世间的事只有这一颗心,百般不由己。”
皇帝看着他,赵甫抬头与他对视,纵然在床笫之间他被这人强迫时,都未流露出这般毫不退让的眼神。
皇帝原本气势很盛,慢慢地也有些无奈,气道:“朕当年怎么会说你的脾气比清年有趣,明明是一颗煮不烂的臭铜豆。”他拿起手边的那卷黄绫丢给赵甫,道:“拿去给成王。”
那卷黄绫落于他面前,刚好摊开,上面的字落入赵甫眼中,他猛然一惊,“陛下。”
皇帝道:“这份圣旨朕将皇位传给成王了,朕的圣旨可比什么出自妇人之手的名正言顺的多了。而人一旦坐上皇帝这位置会变无情,但成王日后就算容不下你,他也得养着你,供着你才显得他仁义之名,至少可以保你家族世代平安。”
赵甫心中升起不祥之意,“陛下莫非是要……”他竟是说不下去。
皇帝道:“朕设了三道暗桩给成王,你,有传旨拥立之功。言临素,他自火中救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