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一定喜欢的。”
我往餐厅跑去,桌上放的,正是一只深喜的老 ,不是普通的那种。我绕著它
看了个够,惊叹一声∶“哦━━窖变━━。”
妈妈说∶“这只坛子扭来扭去的,一定不是平凡的东西,你说呢?”
我对妈妈一笑,说∶“从此以后,当心小偷!”说完冲去打电话给蔡志忠,说
不出有多感谢。他那边,淡淡的,只说∶“喜欢就好。”
当我们全家人都欣赏过了这只带给我巨大快乐的 时,还是没有见过送 的主
人。
当插灸 里的那一丛银杏已经开始发芽了的时候,都没有再打电话去骚扰过这
位忙碌的画家。那时候,他的《列子说》也开始在《皇冠》连载了。
我当当心心的守住双方的约定━━随缘。
一天,有事跑到“皇冠艺文中心”去。由四楼下来时,想到画廊就在三楼,顺
路下去看看在做什么展出。当我跨进画廊时,那个能干的黄慈美经理背著入口坐著
,她正跟一个头发长长的青年很专心的说话。
当我看了一眼那个青年时,发觉,眼前的人正是不约而遇的蔡志忠,而他,也
突然看见我的出现,两个人哗一下同时跳了起来,我尖叫一声他的名字,用手向他
一指,好似正要出招,而人还跳在半空中。
就在同时,立即听见另一声惨叫,那个背著我而坐的黄慈美,意外受吓,人先
往后倒去,紧接著再扑向桌前,捂住胸口,眼看就要吓昏过去。
我无法向黄慈美解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她并不知道蔡志忠和我,讲好了是只
碰,不约的。这一回,老天叫我们不约而遇,我那个尖叫,出于自然,而且非常漫
画。
蔡志忠和我的见面,加上黄慈美的居中大惊,使我笑痛了全身。漫画大师的出
场,笔墨无以形容,只有漫画能够画出那份效果。
前几天,为著蔡志忠的画和我的儿童诗配合展出,去了一次他的工作室。在那
品味和格调都跟我个人家居布置十分接近的房子里,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发觉蔡
志忠将他最好的一只 ,送给了我。
这一来,对于他的慷慨,反而使我因之又感激又愧疚。
这位朋友,当是我的好榜样。
虽然这么说,这只美 ,还是当成性命一样宝爱著,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学蔡
志忠,将它送给任何人。
蔡志忠,多谢多谢多谢。多谢、多谢。
当我小睡醒来的时候,发觉这辆小货车正行走在河床的乱石堆里。我坐起来看
窗坍,只见干干的河床前,绕著一条泥巴路。”
同去的朋友见我在后座撑起来,就说∶“对不起,路这么颠,把你颠醒了。”
我问说∶“我们在哪里?”他说灸苗栗。
那一路,是由嘉义上来的,当天回台北。
我问这位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