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筠燕,你记清楚了,我始终姓千!”
贵妇人张嘴欲说,但她咽了咽口水,追究没敢说些什么。面对千奎松逼近眼前的面孔,她冷哼一声,厌恶地转过头去,只是眼中的怨毒之意却没能很好的掩盖。
千奎松,眯着眼盯着贵妇人,闪烁中有些寒意。他紧紧盯着贵妇人好一会,才默默正立身子,然后随意地走到边上的位置,很懒散的跌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贵妇人,也就是王筠燕是否乐意,自顾自的把眼前的茶壶拿过来,倒上一大杯就是一把饮尽。
“茶不错,那张彻倒是会拍马屁!”
“哼~!”王筠燕不搭理。
“你可知少爷吩咐要杀的是谁吗?”千奎松虽说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强势,但无非是因为王筠燕太过独断专行,他自然要显示下自己的存在。然而真要往死里去得罪,眼前这个妇人,也非他愿意看到的。因此,他便转了话头,一面是缓和彼此间的紧张,二来也确实要让眼前这人知道些内情,省得让她胡搞,真坏了正事。
“不就是姜正那山野村夫?”王筠燕也不傻,她沉吟了好一阵,依旧着语气回了千奎松的话。
“切~!无知~!”千奎松很是不屑地冷笑。
“你???”王筠燕本就闷着气,再被千奎松这冷嘲热讽,顿时火起。可王筠燕这人,真要是正事,她也许不太会做,可这事关主子的事情,她却机灵得很。
“不是姜正那村夫坏了毁了铁骑帮,坏了老爷的财,大少才要他不好过的吗?那还能是谁?”王筠燕冷声呼应,让人看不出她到底什么想法。
“哼,姜正不过是个有些运道的小人物,我一手就能捏死一把,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们关注?”千奎松又是冷晒一声,脸上尽是不屑。
“哟,你千奎松是个凝劲十品的大高手,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把那姜正捏死?怎么,怕了大庆铁律?”王筠燕继续冷嘲。
“大庆铁律?如果是以前,那姜正我随意怎么捏都行,但现在???”
“嗯?难道就是因为他得了顾芳华提点?”见千奎松神色很严肃,王筠燕也不自觉谨慎起来。
“你可知道,这次你我来此,是谁的授意吗?”
“不就是大少让我们过来的吗?”王筠燕有些迷惑。
“是大老爷!”这时,千奎松端坐了起来,不复先前的懒散随意。听到千奎松这一句话“大老爷。”王筠燕顿时也收起脸上的其他神色,满脸严肃。似乎,这个名字具有莫大的威力,让他们自觉的,便是提一提名字也不敢放肆。
“大???大老爷?”王筠燕咽了咽口水,话音有些忐忑。
“你可知道,你前天的鲁莽,差点就毁掉大老爷的布置!”
“啊~!”王筠燕此时脸色已经有些失色,“千???千大哥,我们真的不是要杀了那姜正?”
千奎松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爽快,他摇摇头,默不作声,直到王筠燕那张颇为成熟美艳的脸上尽是着急和讨好之色,才一指头轻点桌面,低声说:“姜正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我们要动的,是姜岩?”
“姜岩?那不是个小毛孩吗?”千奎松的话,让王筠燕顿时有些懵了。她得了她的大少授意后,可谓对这事十分上心,姜家村上下,也都大多有了解过。姜岩她了解,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可如今,千家这偌大动静,莫非就是为了对付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这姜岩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身冇份?”王筠燕小心又问道。
“这我可就不大清楚,只是大老爷如此阵仗布置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千奎松摇头,似乎也不明其中原因,“记住,别再胡乱来,真搅了老爷的布置,你我都别想好过!”
“嗯,”其实不用千奎松警告,如今的王筠燕心中早已经为自己做的事情发毛,怎会还有心思乱出注意。
也许是看出了王筠燕所忧虑的事情,千奎松如今见把这美妇人给镇住了,心头也美得很,便开声劝慰道:“其实,你这一招臭棋,也未必全无好处。说不准,还能起到混淆视听,让人摸不清我们的真冇实意图呢!”
听了千奎松的话,王筠燕陡然眼睛一亮,她连忙附和,“可不是,说不准呢,是吧,千大哥!”
千奎松微微笑着。
“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