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敛月也不知为什么,还是莫名从无声的电话那头察觉出了蹊跷,她想再次验证的途径很简单,用自己的号码给蒋师傅打个电话。
“喂,蒋师傅,你刚刚打我的电话?”
蒋鸣一笑,胸中对老板女儿交代的事光荣完成,“对,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
准备?
到底是打过没打过,或者说打了还没来得及说话。
蒋鸣知道老板女儿是想夸赞自己,难免沾沾自喜,看着滚动的频幕上出现他的航班,他急匆匆道,“我这边要去值机了,就不说了。”
虞敛月愈发狐疑。
沈攸寒郁闷地抠指甲时,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指甲缝里漫出血丝来。
“你这是干嘛?”
“我带你去处理伤口。”没有圣母的情怀,也不代表失去了人性,虞敛月以为她可以对无关紧要的小孩冷漠处之,却又看不惯小孩受伤。
那个答案,还差一点就能知道了。
她却有点害怕。
沈攸寒默念,眼神却极其克制着就怕被察觉出端倪,她好想脱口而出的“对不起,我骗了你”,但她不想因为父亲,而断送和母亲最后一点联系。
至少,虞敛月这刻是真焦急。
沈攸寒觉得手指一点也不疼了,她眯起眼,纵容着肆意溅起的水花沾上她的睫毛,也睁大双眼看着她。
“我们去商场吃饭。”
虞敛月虽然破产了,但也不至于拮据到要让小孩陪着她吃路边摊。
商场,负一层。
小孩随手用流利的英文买了个Gopa的甜筒,可能因为服务员瞥见是小孩,所以巧克力冰激凌堆得高高的,转了好几圈。
“请你吃。”
“这么大方吗?”
沈攸寒傲娇起来,“你要是不喜欢吃就算了。”
“之前在美国吃过好时那家,就是那个巧克力公司的,实在是太甜了。我牙齿敏感,最后消炎药吃了好几片。”
第一次听妈妈回忆起过往,美国往事,她以为妈妈一辈子都不想回头,但敛月妈妈并不是那种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人呐。
她一定也有珍视的过去。
也有值得拥抱的人。
“那你下次能请我吗?”沈攸寒仰头,试探性地问,她不知道母亲愿不愿意和她来往,也很难得到一个承诺,但就小小满足一下她的心就好。
虞敛月摸揉揉小孩的头发,艳丽的眉目里因为sunru的订单染上笑意,但一瞬间联想到故事的结局她的手愣在空中,又从小孩发梢间抽回,她错开视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