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进门,听见屋内有议论声。
“要不就把这支表当了吧,反正现在也不流行了。”
“可你就只剩那一只可以带出去的表了,”宋瑶惋惜,“而且七十年代的泡泡背是你爸留下来的,要是我们这个也守不住……”
“月月办工厂困难只是一时的,万一以后效益能上来……我还是可以赎回来的。”虞富国嘴角咧开,他相信女儿。
虞敛月没有进门。
她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
而是转头约尤美出来,找了家可以打瞌睡的网吧,潦草地度过此夜。
尤美有些心疼又埋怨地说,“月月,你别这么颓废了。”
“我没事。”
一夜醒来,眼里还都是血丝。
尤美握着一大桶奶茶,手从零食堆里收回,面色沉重地告诉她,“我知道我妈那人太聒噪,可你自己家总能回去吧,你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虞敛月勾了勾唇。
缭乱的发丝每一寸都显示着颓唐的气质。
“我看上去足够落魄了吗?”
那男人不就是喜欢见到这样的自己吗?
尤美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网吧一夜未透气死气沉沉的氛围里,她竟然觉得像是一朵在沟壑处长出的烈焰的花,其实偶尔不打扮,素颜朝天的虞敛月也怪好看的。
“嗯嗯。”
尤美为了顺一顺这位小姐的心思,真挚地点了点头。
“那我走啦。”
打车,经过最恐怖的还有六个月到达的车祸现场,直接下车来到了沈恪之家欧式大门门前。
虞敛月下车。
脑海里最大阴影的画面不断轮回浮现。
出租车师傅好心道,“小姑娘你待会还要回程吗,这里车少,我可以在这等你一会。”
“也行。”
“那就劳烦你了。”
虞敛月像是一不小心就踩空的模样,身体飘飘然,一手按上了门铃,低沉沙哑地开了口,“沈恪之,开门。”
门骤然被打开。
沈攸寒眼睛都快红了,“虞敛月你怎么了?”
虞敛月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我没事。”
没多久,她看见从扶梯上悠闲地走下来品味她表情的沈恪之。
虞敛月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