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即是宛如看破真相的眼。
“不接吗?”
“喂。”
许渡空那头少年感特有的半成熟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你最近空吗?我的新歌有在海边取景的一个part,介意做我的MV女主角吗?”
虞敛月看着沈恪之倒车如流水的动作,视线转回自己的副驾驶舱,“抱歉,我恐怕并没有拍摄的经验,对这件事没有兴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虞敛月结束了这个电话。
沈恪之这才终于看清了他们夫妻关系的水面下涌动着的礁石,他锁了车,“暂时别下去,先把话和我说清楚,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么小的事,隐瞒你也没必要,”虞敛月笑容款款,恍若一个小插曲不值得一谈,“一个不那重要的邀约,我已经拒绝过了。”
超跑的气压又低了两分。
沈恪之转过阴沉的侧脸,一手似乎要靠近她,真正想为她接下安全带的想法破灭了,他固执而烦躁地双手交叠回到原座,用贯若平常的冷漠语气说,“把话说清楚,没有前因后果的话我不喜欢。”
已经浪费很多时间的虞敛月一把拉过包,试图推开车门,“我也不喜欢对一件事反复解释。”
“不然,我们一天都可以耗在这里。”
虞敛月不可置信:“你疯了?”
“不觉得疯了的人是你吗?在我们签了结婚协议以后,你竟然还能一而再再而三联系那些备胎?你把我沈恪之当成什么?那一个个男人,和你婚前无论是什么关系,都给老子断了!不然,你那些说限制自己行为的承诺,我不希望是另一场欺诈。”
“我不要。”
虞敛月深吸一口气。
这是在女主那儿无处安置的占有欲,施以自己身上。
“且不说我和那位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态度就有问题,”虞敛月并没有因此而局促,曾握紧多肉葡萄的手十足冰凉,“我的确向你承诺不会闹出什么动静,但我作为一个人,一个独立个体,想和谁来往就和谁来往。”
“开门。”
虞敛月短促地闭了闭眼。
“不然报警。”
她又没有斯德哥摩尔,没有受虐的倾向,更不可能不时刻明确的位置,让自己重蹈覆辙,踏上女配的归途。
“和我说明一件事这么难吗?”
耳边车锁声开响了。
“我们不是真夫妻,在沈攸寒面前好好扮演不露馅就是,至于南小姐,我本来就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也不止是因为你。”
心脏一阵颤动。
沈恪之无法理解的是,这个摆明了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女人,却可以堂而皇之地嫉妒另一个女人。
虞敛月冷脸甩上车门。
但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她的嫉妒,和别的女人似乎不一样,他从短暂的丑陋失态下也看穿了她。
当一个女人反复提及另一个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另一个女人,这不是嫉妒又是什么?
沈恪之露出了半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