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严厉到无以复加的责怪,其实他也有另一重的期待。如果付出代价以后,沈攸寒得到相应的快乐,那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客厅中式餐桌上。
宋瑶殷勤地笑道,“恪之,菜色比较简单,万望你不要嫌弃啊。”
“不会,”他的妻子巧妙地嗔怪道,“我们家吃得更简单的,恪之从来就不会多说我一句。”
他的妻子表现得总是恰到好处,有这一瞬间,他都快以为,他们是无话不说的男女。
虞敛月为他夹过一块鸡翅,“可乐鸡翅,我总觉得我妈做的比我好吃。”
“不会,你做的从来也不差。”
他无法冷落她的感受。
虞富国也不再怨言,举起酒杯,“恪之,我不管你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月月和你在一起,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别一天到晚学人家闹幺蛾子。”
他同样举起沉重的玻璃杯,“当然。”
沈恪之的少言却没有引起虞敛月的半分重视。
她把习以为常的这些,当做沈恪之身上的一部分,再说,她也没有想过和这个人共度一生。
所有的戏码都将在这个冬天彻底结束。
她把挑过刺的鱼放进沈攸寒的碗里。
沈攸寒偷偷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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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末的时候,沈恪之接到了久违的赖梅华的电话。
“恪之呐,你那老婆可不是个好东西,我前前后后调查了快两个月,发现她和清河社会名流尤其是青年才俊交往的人数不少啊……那种女人在你身边,你要多留一个心眼啊。”
“关你什么事?”
“恐怕你没有长辈的资格,更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本吧。”
哪怕她如今心有所属,目光总游离在自己以外,又有谁能说她半句?
赖美华支支吾吾了半刻,“我也是为了你好。”
“用不着。”
沈恪之不留情面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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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过后,就将迎来这个寒冬。
初雪过了,圣诞也踩着雪一家人一起走过。
有时候,他发觉自己对时间失去了感性的认识。
12月31日。
这一年年末,他一边告诫着自己不用去猜测那个女人想要的新年礼物,一边又悄无声息地利用云数据查阅她的购物清单。
就算是演,她也会累。
他把冬季新款的几大品牌包包堆的和小山一般高,可她也只是平淡无奇地路过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