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您快运功看看是否中毒了。”
“都喝了三大碗咸菜黄鱼汤还能不中毒?”话音刚落从溶洞阴影里钻出几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唐润垂头丧气地默默跟在后面。
“你干嘛要下毒?”七米问。
“识时务者为俊杰,唐润兄可并不糊涂。”朱牡发现说话的竟是之前一直在厨房忙碌的伙计,只是此时他已换了一身装束。
“是你下的毒。我看见你在往汤锅里添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朱牡说。
“是呀,唐门一出山就来这么多人,害得老夫将这次带的所有宝贝都用完了。”
朱牡惊叫一声问道:“登岛的人都中毒了?”
“没中毒还能让他们登岛呀?”那人说完阴恻恻地笑了笑。
“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和懦弱,才害得同门受此灾祸。”唐润摇摇头长叹一声侧身说道:“老毒物,我的家眷你该还给我了吧?”
“不着急,我鬼影张说话算数一定让你们一家人团圆,不过得先杀了这两人。”鬼影张说完冷冷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唐润。唐润一声不吭缓缓接过长剑,颤巍巍地走到离七米不远的地方。
七米站起身拔出弯刀暗自运功蓄力,借着松光明明灭灭的火光见唐润脸上泪花闪烁鼻翼一张一合,忽然使劲将长剑扔在地上抱着头哭喊道:“我下不了手,老毒物你还是杀了我吧。”
“无毒不丈夫。真是个没用的东西。”鬼影张骂骂咧咧地上前一脚将唐润踢到一旁,长袖一挥卷起地上的长剑准备上前砍杀唐润。
七米见此情形早已将情况了然于胸,便说道:“鬼手张是阁下什么人?”
鬼影张止住脚步回转身冷冰冰地盯着七米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问道:“是老夫胞弟,你怎么问起他?”
“两年前,被少爷我给砍了。”
鬼影张再次盯着七米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
“如假包换,两年前,就在蓉城地界牛尾山下被本少爷砍了。”
鬼影张长剑一挺一招“金蛇逐月”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直奔七米面门而来。七米一招“破刀式”迎了上去。刀剑一接触,七米感受到对方内力深厚,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对方功力竟然远在鬼手张之上。鬼影张见对手出手不凡一招破解了自己进攻的势头,而且功力深厚和自己不相上下,随即脸色一沉变换招式一招“金蛇盘树”卷向七米。七米也不甘示弱,不退反进一招“横刀式”攻其必救,后发先至劈向对方胸腹。鬼影张并不恋战连忙纵身向后躲闪,腾身而起之时一挥左袖一缕幽香随之罩向七米。
只见七米踉踉跄跄跟进走了几步哐嘡一声丢下弯刀,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抚着胸口单膝跪地俯下身子咬着牙说道:“真是卑鄙,竟然再次用毒暗算本少爷。”
鬼影张收剑回鞘迈着方步走上前来在距离七米两丈左右的地方站定,举起右手时手掌里出现了三枚青光闪闪的化骨神针,得意洋洋地说道:“鬼影张的名号可并非浪得虚名,老夫行走江湖一直都是堂堂正正地用毒,何来用毒暗算一说。今日老夫要为老弟报仇,一剑砍死你也太便宜你小子,让你尝尝化骨神针的厉害,好好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第一针噬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七米抚着前胸的手掌全力一挥,一道寒光从灰影中一闪而没,鬼影张举在半空中的右手手腕竟然被一柄银白色的飞刀洞穿,三柄毒针随着一声惨叫从手中无声的滑落,几乎同时七米如离弦的箭身影一闪扑向对手,一把抓住鬼影张手中掉落的三柄毒针,纵身后跃之时反手一挥一枚毒针噗呲一声深深嵌入对方右肩。这一切几乎就在一刹那之间,所有人都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鬼影张不愧是老江湖临危不乱迅速用左手点了几处穴位,一仰头吞了两粒药丸,如死人般一片惨白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额头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他强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说道:“真是奇了怪了,你小子中毒之后怎么还能如此反击?”
“本少爷未曾中毒,只是装装样子逗你玩的。”
“怎么可能,老夫,老夫行走江湖用毒从未曾失手。”
七米把玩着手中的两枚毒针说道:“你这个老鬼使毒本领还不错,不过本少爷对所有毒物免疫,你这毒物奈何不了我。”
“真是闻所未闻又不得不信。内功深厚、刀法凌厉、不怕毒物还会飞刀绝技,难怪老弟栽在你小子手里。”说完咬咬牙拔出手腕上的狼头飞刀端详了一会儿侧身问唐润:“老夫未曾听你这个窝囊废说起过这小子对毒物免疫又会唐门飞刀绝技。”
“老毒物,我已有十年未曾回过唐门,也未曾听同门中人谈起过七师叔会飞刀绝技,自然不知道有这情况。再说了飞刀绝技非三五年苦练很难登堂入室,七师叔入唐门才一年左右就有如此身手,真是匪夷所思。”唐润说。
鬼影张一挥手中飞刀打掉铁架上几根正在燃烧的松光说道:“今日,老夫必须杀了这小子为老弟报仇。”说完用左手拔出长剑后退两步说道:“给老夫灭了他。”七米此时才借着松光明明灭灭微弱的光亮看清那几个身着玄衣一直一声不吭站在一旁阴影里的剑客都蒙着面,竟然都手持东瀛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