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翡家餐厅的桌上摆着那个木盒,木盒敞开着,老头乐牌痒痒挠也躺在那儿。
相翡之所以如此随便地将老头乐丢在那,是因为她发现自家鹦鹉对痒痒挠完全不感冒。也不是天底下所有的鹦鹉都懂得怎么学着表演挠痒痒。
所以痒痒挠除了上面有"彭彭"的刻字外没什么特殊的。
邵珹闲得无聊,就拿来老头乐来挠背。
他心里酸味着,想着究竟是什么人送的。什么人送女孩礼物选痒痒挠,实在是别出心。。。。。。不,是不咋地!幼稚!
于是鹦鹉小美满的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被西装约束住的,脚上踏着双半旧的拖鞋的男人,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突然就放大音量开始说人话。
"相隆昌,回来了?相昌隆。。。。。。"
邵珹手里的痒痒挠"啪嗒"掉地,相翡家的门铃响了几声,监控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名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在门外问相翡在不在家。
看相翡本人震惊的反应。
貌似相昌隆是真的回来了。
*
正在厨房忙活的相翡腾不开手来,但她的确对父亲的"突然袭击"搞得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此刻脸上究竟要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只能尴尬地转过身来,看到邵珹从门口走回来,问她该怎么办。
天知道这间平层公寓的密码是相昌隆本人设置的,下一秒他就门一开出现在相翡和邵珹两人的面前。
相昌隆的拖鞋就出现在站在女儿身边的陌生男人脚上。
"你。。。。。。"相昌隆面露凶光,食指指腹对准邵珹的鼻头,神情好似捉奸。
邵珹自然是有些尬,齐刷刷伸出两手摇摆:"这。。。。。。不是。"
相翡站在原地定了一会儿,从最一开始的惊讶,再到后面成为怨愤和冷漠。
相昌隆抛妻弃女后又另娶,在苏城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回徽市的次数屈指可数,近三年来更是不见踪影。
如今又出现在平层公寓里,相翡很难对他产生同理心,更不想叫他一声爸。
"不用跟他解释,我们吃我们的。"相翡冷声道。
邵珹悻悻回到餐厅的位置坐下,接着相昌隆也跟了过去,就坐在相翡的对面,也就是邵珹的身边,目光紧盯邵珹脚上那双鞋。
"你是相翡什么人呐?"相昌隆试探道。
邵珹礼貌性地回应:"我是她粉。。。。。。"
"这跟你有关系吗?"这话立即被相翡打断。
"小翡,你这话怎么说的,再怎么着我也是你亲爹。什么叫跟我有关系吗?"相昌隆话说得也不是很客气,以致夹在两人中间的邵珹有些难堪。
相昌隆指着骨节夹着一只速冻水晶饺的邵珹继续说道:"再怎么说也不能随随便便带个男人回家来啊,爸当初买这个房子可不是让你包。。。。。。"
后面的话连相昌隆自己也说不出口了,相翡听了也不大舒服。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跟你可不是同一类人。"相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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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一度相当凝结的情况下。
相翡坐在一边用筷子和汤匙狠狠戳烂虾仁水晶饺的皮,里头的馅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看着十分诱人,但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邵珹看了眼父女俩对峙的情形,感觉形势不妙。
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相昌隆一副老父亲撞破女儿和小白脸奸情的样子。。。。。。他今天来得好像有些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