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用什么计谋,只要你我二人不落在他手上,他永远也回不了嵩阳帮。”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不管怎样,我总要赌一把。”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天意不详啊!”
“哼!你是杞人忧天,我是高枕无忧。睡觉吧!天塌下来,就当被子盖。”
灯灭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恐怖的闪电和震撼的惊雷让陈绮霞无法入眠,她辗转反侧,回忆过去,是痛苦;展望未来,是绝望。她感觉自己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飘荡,想要抓住一件东西,却什么也抓不到。一股强大的寒意从心底升起,扩散到全身,直到深夜仍然挥之不去。
过了很久很久,雷雨仍在继续。陈绮霞感到自己十分困乏,虽然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就是失眠的痛苦,这就是精神的折磨。她神情恍惚,听到一阵“轰隆轰隆”的声响,近在咫尺,不像是雷声。的确不是雷声,因为雷声总是先强后弱,这个声响并非如此;另外,雷声总是跟在闪电的后面,她闭着眼睛都能感应到闪电的强光,可是这次她没有感应到。由于好奇,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在闪电的映射下,她看到一个恐怖的场面:房间里有三五个人,还有人正从墙里走出来。闪电的强光一闪而过,她看到的是一张张阴森恐怖的脸,仿佛他们是地狱的使者,来到这里只为一个目的——勾魂。她情不自禁浑身颤抖,接着再次听到“轰隆轰隆”的声响,然后,房间被点亮了。
首先映入陈绮霞眼帘的,是一个人的奸笑。此人是她最不愿看到的,让她所有梦想幻灭的人。他就是关犀,带着十二个人像索命的地狱使者一样进入了她的房间。卫戍仍然像猪一样睡着,陈绮霞用力掐醒了他。好像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一样,他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看见了关犀和其他十二个人。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双手用力揉着眼睛,嘴里却说:“难道是在做梦?”
“你梦想成真了。”关犀说。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卫戍突然清醒。
“神兵天降。”关犀说。
“你杀了我吧!”这不是卫戍第一次这么说了。他现在又是极度懊丧。
“你果真不怕死?那你自杀呀!”关犀扔给卫戍一把剑。
卫戍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却不敢下手。“你想要我怎样?”他放下了剑。
“喝了这瓶药,仍然做你的帮主。”关犀把一个白色瓷瓶扔给他。
“这是什么药?”
“救命的药。你不喝,就得死。”
“可是喝了,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你果然聪明。它是慢性毒药,发作时如万蚁噬骨,无药可解。不过,我手中有一种药,可以缓解毒性发作,你只需每隔四天服用一粒,便可确保无事。”
“哈哈……”卫戍惨淡的笑声比哭还难听,“我终于成了你的傀儡。”他将瓷瓶里的药水一饮而尽。
“陈绮霞。”关犀露出奸邪的笑容,“你靠什么保住自己的命?”
陈绮霞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身体,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我死也不喝药。”
“春药你也不喝?”
“关犀!”卫戍大声怒吼,把剑重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千万不要动她,想也不要想。我甘愿做你的傀儡,都是为了她。”
“好好好,我不动她就是了。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兄弟们,别打扰帮主休息,我们走啦。”
外面大雨滂沱,关犀一伙还是出了门,其中一人迫不及待向关犀问道:“帮主夫人从面貌上看是个大美人,不知身材如何?”
“超一流。扬州美女如云,她可是独占鳌头。”
“哎呀!真可惜。”
“可惜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
“真的?”
“跟着我办事,有的是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