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朔问:&ldo;麻烦解决了?需要帮忙吗?&rdo;
敖烈又点了点头,草草寒暄几句之后他脸色正常许多,不再是一脸&ldo;我迟早杀你全家&rdo;的挑事表情:&ldo;差不多解决了,杀了几个人。&rdo;
薛怀朔对血腥气味很敏感,看了一眼他玉色盔甲边角上凝结着的血迹,大致猜到他杀了多少人,反正不是&ldo;几个&rdo;能概括的,但他也没继续问,只是说:&ldo;少留活口,小心有后患。&rdo;
敖烈甩了甩手,深色轻松:&ldo;没活口,放心吧。&rdo;
薛怀朔:&ldo;好。&rdo;
在一旁被这对日益相像的堂兄弟给震惊到的江晚:&ldo;……&rdo;
敖烈说:&ldo;这里离北海已经很近了。&rdo;
薛怀朔点点头。
敖烈看了一眼江晚,他显然不是个慢性子的人,迫不及待地提议道:&ldo;能带我去看看那个空法观主吗?&rdo;
他话音未落,江晚住的这个小院子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陆姑娘慌慌张张地探头进来,说:&ldo;江姑娘,我们观主他魇住了,你快去看看,他现在在往外走,我们叫他他也不搭理。&rdo;
江晚说:&ldo;你看,一点也没错过,快走吧,刚好赶上。&rdo;
敖烈匆匆一笑,这一笑才有点那个傻乎乎东海三太子的样子。
他们跟着陆姑娘去,空临远远地跟在空法观主后面,凡人和修道者的速度到底差距过大,又是在山路上。
江晚他们一路跟去,空法观主速度很快,身形又隐蔽,难怪空临说他以前偷偷跟踪过空法观主,但是从来没有哪次不跟丢。
晚上已经很冷了,江晚呼吸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肺部含着块冰,而且关节四肢都被冻得受不了,动起来都有隐隐约约的痛。
&ldo;他这是在……干什么?&rdo;
好不容易空法观主停了下来,江晚却有点看不懂他的行为,因为晚上天色漆黑,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去看。
空法观主停在一个隐蔽的破旧神庙前,仔细看发现是西灵元君的庙宇供奉,已经破败荒芜很久了。
&ldo;他在……剪自己的头发?&rdo;江晚匪夷所思。
空法观主剪下一撮头发,从神像下拿出一个木盒子来,放进去,然后再重新把木盒子塞回去。
薛怀朔皱着眉头思索,说:&ldo;有的魔修会用很奇怪的人体部位来施法……会不会空法观主只是他们挑选好的一个可以持续提供祭品的宿体?&rdo;
也就是说,空法观主那个好心的师父,可能只是把他当成祭品?收养他、教导他,只是为了他更持久地奉献自己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