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的面庞在窗户上楞楞的看了我几秒种,眼神里空洞的没有一丝感情,只在离开的一刹那,眼神里流露出愤懑和痛苦,充满不甘心的神态,短短的几秒种却盯的我心头发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那张人脸一闪而过,让我的瞌睡劲儿也没了,几步跑出门去看窗户外边,他娘的鬼毛都没一根。
回来后,我喃喃的对老黄说道:“真是见鬼了,当年红卫兵时一哥们儿,早死了,但我刚才却看见在窗户外边。”我还没有想好要告诉老黄,我们几个当年在井底碰到的事儿,毕竟发过毒誓,决不泄露出去的。
又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忍不住问老黄:“你说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魂?我这一天之内已经碰到了三件说不通的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刚才跟你说过这柜子上的镜子很邪门,是真的。”
我把照镜子时里外姿势不同,而且镜子里的自己身后还有人偷袭,但现实啥也没有的事儿详细给他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自个刚做一噩梦,似乎就是当年焚烧万历尸骨的场景,再加上刚才玻璃上的死人脸,怪事一件接一件,闹的我心里很是害怕。
怎么会看到李卫东呢?莫非当年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事儿,吸了他血肉的变态蚂蟥最后没死,又从史思明墓里爬了出来?
老黄想了半天开口说道:“对付地下的僵尸、血尸我一点都不怕,但你说的这些事儿很蹊跷,似乎都和幽冥阴魂有关系,老实说,我还真的怕了,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这些怪事儿和一个东西有关,就是你拿给我看过的七星铜人!有关七星铜人的传说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传说拥有一个就可以召唤阴魂,要是合到一起更是法力无穷,元朝时蒙古人得到过其一个横扫天下,到了明朝被收归皇宫内,应该埋在十三陵里头,还有一枚很久前一直下落不明,兴许你拿的这个就是七星铜人一直失踪的那个?所以阴魂围着你一直不散,今天接触到深埋几百年的万历棺材板,给启动了什么机关消息?”
老黄说的我毛骨悚然,不吭气的紧张思索他说的话,看来淘沙令和七星铜人这两个辟邪的宝贝,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了,否则难说还会碰到什么糟心事儿!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的日光越来越明亮。
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闯进来一胖子:“这天都亮了,你们俩在这儿搞什么?我站外边听了一会,还以为你们商量什么发财计,却又啥也没听着?”
我一看原来是魏胖从广东回来了,不由喜过望,关键时刻还是老哥们儿亲切啊!
老黄也笑呵呵的看着我俩拥抱在一起,魏国这子人胖,看起来就憨厚,走到哪都有好人缘,连老黄都对他印象不错。
趁这功夫来了个棒劳力,我二话不说,揪着魏胖搬柜子,不管老黄咋抗议,我和魏胖连拖带拽的给他弄了过去,告辞走人,处理了这个祸害。
第十七章 秘瓷
一夜没睡的瞌睡劲儿,见了魏国兴奋的也睡不下了,吃早餐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攀谈。
魏国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的多,吃完一抹嘴就跟我说:“我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人,是专程来找你的,这人来头可了,晌午你收拾利索点,咱们就去见他,管保没有坏事儿。”
我虽然有点意外,但没放在心上,毕竟我相信魏国不会坑我的,倒是关于李卫东的事情让我很揪心:“我说魏胖,你还记得那个红战团的头头李卫东么?”
魏国一扬眉毛嚷道:“当然记得,那时侯老子多辉煌,百万军取上将首级,一下就把他这个头头给放翻俘虏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我苦笑着把一天来的怪事告诉他,又说了自己的看法:“最先那个破镜子里的我,绝对是我,不会错的,但我压根想不明白为啥和我做的动作不一样,你在镜子前挤挤眼,里头却撇撇嘴,都他娘哪跟哪儿啊?还有我做梦时候,千真万确就是当年在广场焚烧尸骨的场景,虽然我没去,但我看过报道的,也错不了,刚才问你李卫东,就是想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他的消息?这人当年到底死了没有?”
魏胖睁着双眼瞅我:“你早说那是皇帝的棺材板儿啊,我要知道哪里会便宜了老黄这铁公鸡,金丝楠木值钱了!嗨!你可真是!那李卫东给蚂蟥吸干了血肉,又被墓砖压住,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过那个女孩儿汪倩我倒是有联系,要不问问她,兴许她会知道?还有个飞机是我们没有见到尸体的!”魏胖迟疑了一下告诉我。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魏胖这厮对女孩子一向后知后觉,那姑娘我都快没印象了,长相毫不出众,人也瘦了点,难道魏胖这厮动了凡心?
我笑着对魏胖说:“你这厮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严打那阵儿,没给你整成一流氓,看来是漏网了?对了,这丫头现在做什么呢?”
魏胖有点尴尬的说道:“哪能呢?人家哪只眼也瞧不上我这派儿,我也就回城那阵找过她两次,后来听说她考上学,去了一单位是考古队的,老是出差,就没再见着了。”
我和魏胖又聊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应该找找这三个人,我甚至有个预感,他们可能都死的蹊跷,包括那汪倩姑娘,我都怀疑是否还活着。
吃完早饭,我听魏胖的劝告,回家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约好下午去铺头见面,一起见那广东老板。
躺在床上,恍惚睡过去,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赶忙洗澡收拾,跑去铺头赴约,昨晚受了那么多惊吓,想必半天不开门也不会那么晦气的刚好漏货吧?
老黄的话让我对自己做古董买卖都有点灰心了,早知道还不如到处去挖挖掘掘出点力气,也能发财不是?好像我天生的骨子里对于未知的神秘充满了好奇,总想过点和其他人不同的生活,等下见了魏胖,倒是要探探他口风,看他有没这个意思,魏胖虽然胖点,但可不是虚胖,身手还是了得,应该比我强。
晚饭我们又跑去吃烤鸭,这玩意儿百吃不腻啊,我对发财的前景越来越看好,所以毫不吝惜的叫了三盘,美美吃了一顿。
魏胖带来的客人一看就是广东人,吃菜的口味很淡,说话也慢条斯理,四十岁左右,不过普通话说的不错:“丁先生,我叫严德宣,痴长了几岁,见笑见笑!在广东我和魏可是老朋友了,这次专程上来,是想约你们俩做一笔买卖,你先不要推辞,我听魏说过几个切口词儿,就知道丁先生是一位顶好的元良,这笔买卖必定会成功,利润嘛,自然是相当的丰厚,怎么样?是否可以合作一下?”
我不满意的瞅了一眼魏胖,这子怎么口不关风,啥都往外讲,给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进局子?
魏胖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这个,老丁你知道,我有时候喝多了就喜欢瞎吹,好在德叔不是外人,你这边收来的不少古董,德叔都给了好价钱,我还知道,德叔家里人在解放前还跟你是同行呢?咱们也去干他一票,钱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有用了!”
我一瞪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