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第二个人和他一样被折腾到半夜不能睡了,不过,二爷应该知道前因后果,不会和他一样觉得侯爷可能发了疯吧?
一刻之后,被叫醒的严皓在小陶离开后还没回过神来,愣了半天才打着哈欠问身旁小厮:“你说我哥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毛病?”
……
隔天,小陶去海棠院还洗干净的那只装枇杷露的瓷罐,并顺口说起相思鸟的事,笑道:“夫人昨天也在晓风楼,应该知道二爷跑了一只鸟儿的事吧?你说神奇不神奇,侯爷夜里回房休息,正好在树上看见它,就让小的给它送回晓风楼了,二爷高兴坏了,给了小的不少赏钱呢!”
一边说完,一这微抬眼,细看聂蓉脸上的神色。
他不知道侯爷为什么要让他特地过来编这套话说给夫人听,但他得看清夫人听到这话后的反应。
聂蓉脸上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脸上挤出一丝客气的笑,开口道:“劳烦你跑这一趟,冯妈妈,替小陶拿些钱吧。”
小陶脸色一变,心想自己可不是这个意思,可还没想好怎么圆,冯妈妈就将钱拿出来了,和气地递到他手中。
待他抬头,聂蓉已经回里间去了。
待小陶离开,青梅忍不住问:“姑娘,这小陶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提起那只鸟的事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提起来,但我不想提起。”聂蓉说着,紧紧咬唇,眼圈都红了起来。
昨天的事青梅也在场,知道前因后果,也知道聂蓉伤了心,所以立刻闭嘴不再提这事。
这时冯妈妈进屋来,欣喜道:“我刚刚问小陶侯爷喝了那枇杷露没,小陶说喝了,还说侯爷看着挺喜欢,要不然姑娘再给做点送过去?趁现在枇杷多。”
聂蓉没回话,冯妈妈又说:“姑娘是没休息好吗?刚刚怎么没留小陶在这儿多说几句话?他是侯爷身边的人,多听听他的消息,或是和他结交些关系,总是大有益处的。”
“妈妈……”聂蓉抬眼看着她,语气轻柔,却是一脸决绝:“以后我们就安分守己,规矩行事,有关如何讨好侯爷的事,再不要提了。”
冯妈妈微怔,再看青梅神色,便知道姑娘说这话是非常认真的。
她多少能猜到姑娘昨日在晓风楼大概受了冷遇,只是今日小陶突然过来,说了那些话,态度又极为亲善,她想这肯定是侯爷的意思,事情兴许是有了转机,只要姑娘再去送些东西,或是嘘寒问暖一下,再进一步就成了,哪想到……
唉,没想到老爷那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却有姑娘这么个倔强的女儿。
傍晚,小陶将去海棠院的事说给严辞听。
严辞问:“关于那只鸟的事,她一句没问?”
小陶点头:“没问。”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有用心办事,又复述一遍聂蓉唯一说过的话。
严辞默然不语,小陶想了想,将身上那十个铜板拿了出来,并保证道:“小的绝无私藏,夫人确实赏的这么多。”
十文钱,是他这样身份的小厮出门办事得到的最低额度赏赐,一般是随口带句话,或是对方主子完全不需要巴结侯爷的,也就意思意思而已。
从5两到十文,小陶也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落差,总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不太受侯爷器重了,所以被人瞧不起。
严辞看了眼那十个铜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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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垂下头,不想揣摩这其中意思了,就……得过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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