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君棠直皱眉,因为她妈这会又发出慑人心神的笑声了。
看着女儿,别恩渲像是突然恢复正常的担忧起来,范家贵妇有范景棠去处理,她的工作也有竞语去收拾,但是她最担心的君棠该怎么办呢?
“君棠。”
“干么?”十岁的她感到一丝不安,她老妈叫唤得太客气了,事有蹊跷。
“你不是想进芭蕾舞学校吗?”
“是啊!”虽然她的芭蕾还是常常会变成新式体操,要不就是像杂耍,但是她还是喜欢跳芭蕾,把自己弄得跟蚱蜢一样很有趣。
“那妈送你去美国念书好不好?”
“去美国?”她愣住了。那个不是冷死人就是热死人,成天喝可乐啃汉堡的国家?
“对啊,美国有顶尖的芭蕾舞蹈学校。”
别君棠皱起眉。顶尖不顶尖她是不知道啦,但是她还小,还不想当小留学生,成天ABC狗咬猪的。
“不好——”在家补眠的侯竞语站在二楼楼梯口大声阻止。
“死侯竞语,就会偷听人家母女说悄悄话,我想让我女儿完成心愿,你为什么说不好?”
“当然不好,你凭什么把我的小爱人丢到那个诡异的国家去。”他快速的下楼,一把将别君棠小小的身子搂在他怀中。
这小丫头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才舍不得。
“小舅……”别君棠翻翻白眼,使力要挣脱这恐怖的拥抱。
她不懂,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出国念个书再回来,都变成这副鬼样子,到底美国这国家是什么恐怖组织的堡垒啊?要不就是已经被外星人占据了,才会让她的老妈跟小舅变成这样,瞧,人家德国回来的大舅就正常许多不是吗?
“你这患有恋童癖的男人,不要非礼我女儿。”别恩渲嚷嚷。
“唉,你这女人凭什么这样说我,君棠是我的心肝宝贝耶!”
“她是我女儿,我别恩渲的女儿。”这时候的所有格用得最爽。
“那又怎样,打她一出生我就细心呵护她耶,虽没办法奶她,但是我也帮她换了不少尿布。”侯竞语不甘示弱。
“是喔,说得倒好听,不知道是谁当初吓得要死,只会在一旁鬼叫妈!哥!她要生了。”别恩渲怪声怪调的重现当时情景,“没用的男人!”
“那又怎样,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关我屁事。”
吵死人了,这两个笨蛋只会作这种无谓的争论,而其中一个还是她要叫妈的女人,这下子别君棠更加确信,她的父亲一定是一个不凡的男人,要不以她妈这种基因,是很难有个像样的孩子,一定是父亲太优秀了!
不过,这不曾谋面的老爸眼光似乎有待商榷。
“所以她还是我女儿,我有权利帮她安排最好的人生出路。”
侯竞语不以为然。“鬼扯,一定是因为男人对不对?”
“哪里有男人?”别恩渲睁眼说瞎话,这也只有这不像男人的男人。
“还说没有,一定是你怕范景棠知道君棠的存在,所以想要把君某藏起来。”
“你……你胡说!”她结巴了。
有鬼,她这个老妈只要心虚就会结巴。
“范景棠是谁?”在争吵中别君棠勉强一问。
“提供精子的笨男人。”别恩渲说。
“让你出生的蠢男人。”侯竟语说。
别君棠杵在两人中间问:“那他到底是医生还是我老爸?”
“侯竞语,你刚说了什么?”别恩渲怒瞪他。
“别想赖我,你自己也说溜口了。”侯竞语作势要开溜。
“谁来回答我啊?范景棠到底是不是我老爸?”别君棠再一次问。
“嘿嘿,”侯竞语奸笑,“这个小舅不清楚,反正有没有爸爸都一样嘛,公公、婆婆还有大舅、小舅都会非常疼你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