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还挂在唇边的笑就这么突兀地凝住了,严子墨这厮,竟然专程跑回去了!唐诗不自在地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一层细密的汗,想着趁这机会赶紧打消严子墨的疑虑。
&ldo;那个卧云寺,好像也不是那般灵,相公不必介怀此事的。倒是这慈安寺,相公怎会来此处?&rdo;
严子墨果然不再纠结那卧云寺,答道&ldo;回来途中正好路过慈安寺,那天前来拜佛的人也是有今日这么多,为夫便人潮跟着进来了。&rdo;
唐诗眼眸一转,又问:&ldo;那相公求的是何事?可有解?&rdo;
严子墨不再言语,似是在追忆那个午后,他只身一人在庙里虔诚拜佛,只为了他心里的一个答案。
不可说。
唐诗等不及,刻意板着脸,手下却撒娇般地拽着严子墨的袖子荡来荡去,大有不依不饶之势。
&ldo;相公有要瞒着我的?&rdo;
严子墨愣了片刻,敛了眼里的那一点追忆,轻点了下唐诗小巧的鼻子,将佳人圈得更牢,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唐诗耳边,须臾间女子的耳朵就透了层粉红。
严子墨柔声道:&ldo;娘子你,就是那个解。&rdo;
那日,树静风止,高僧看了他的签,只留了八个字。
&ldo;心之所向,便是光明。&rdo;
他娘子,便是他的光,是他心里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唐诗:你好骚啊。
严子墨:口出诳语,家法伺候!
唐诗:品如的衣服还不脱下来?
严子墨:听不懂听不懂,堵嘴!
第66章
静怡公主大婚那日是个夏日里经久不遇的阴天,大风,乌云,有落雨之势,这在延续数日烈日高悬的夏日着实异常。
陪嫁的队伍排得老长,肉眼看过去,自城中到城门都是可见稀稀拉拉的一排,骑在骏马上领头的几个人身材中等,生得五官俱是小小的,看着就是贼眉鼠眼之辈,不用想,自然是楚易国的使者。
接亲的使者,陪嫁的队伍,大红花轿里着了红衣,盖了喜帕的新娘子……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瞧着就热闹喜庆,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瞧出些端倪的,只因那本该骑在马上坐镇,护送静怡公主去和亲的某人现下正旁若无人地捏着她的手把弄来把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