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堂秋叹息着,一句屈才,钬溪节终于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世界在变,许多东西都变了,伙伴们长大了,知意没了,他的弟弟却来了,可是不管怎么改变,随家兄弟总能站在领导者的位置。
这是注定的吗?
帝堂秋缓缓站起来:“下一站。”
也许是公车的节奏太适合睡觉了,此刻奉游儿跟着节奏简直睡得香甜,帝堂秋习以为常的扯着他下车,完全不管车上的人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
“在那边!”帝堂秋伸出手指着远处的田野。
“到了啊?”奉游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使劲折磨,揉搓着他可怜的眼睛。
钬溪节呆呆的看着远处,呆了……那里,油亮亮的一片接天绿色,风吹那些绿就像抖动绿色的丝缎一般,一股子,一股子的它们翻滚着,一直翻滚到某个地方。在那里,一种不知名的红色金属发出火焰一般的红,而火焰的上头,传说里永恒的存在,在火中一次次地轮回重生,不死不灭的火鸟,展翅向天空飞去。
“这里只有一个雕像,呵……”帝堂秋坐在田边,脱去皮鞋还有脚上的袜子,他把袜子卷成卷塞进皮鞋,然后拎着它下了田,站在田埂上向里走。
奉游儿快乐的欢呼一声,也那样进去了,钬溪节看着他们的背影,他漏掉了很多东西……那个漏掉的遗憾如果能用语言形容的话,那么,那么,可以用蝴蝶在蛹壳里挣扎展翅那么长来形容。
钬溪节漏掉了伙伴们,最最美好的季节。
“我们要修建一所学校。”钬溪节仰头看着那只火鸟,他大声喊着,声音放肆。
“它不必有多么大。”奉游儿抚摸着那雕像。
“它是创造幸福的地方。”帝堂秋回头看着钬溪节。
一阵风再次抖动这块绿色的碧毡子,钬溪节呆呆的看着他们,他的耳朵边,突然想起一首歌。
“我们站在生命的起跑线。
世界的精彩在眼前浮现。
来自年轻勇往直前的劲头。
不畏艰险,
向前冲,
唱着青春激荡昂扬的歌声
音乐是我们的船桨,
友谊是音符的依存,
向前冲 前面有光
向前冲。。。。。。。前面是伙伴走过路的方向……”
当吴岚麦苗抽穗,远在大海那边的莱彦却到了葡萄丰收的季节,往年大量出口水果的港口,如今依旧门庭冷落。不过,这也无所谓,莱彦人总是如此的乐观,既然无法卖掉,那么,就酿成酒,储存起来,要是莱彦闭关锁国个五六十年,哈哈,那个时候这里的酒瓶瓶都够拍卖了,要是那样,还不发死。
莱彦人的性格自古乐观,关于这个国家的性格形成,无从可考,但是,闭关锁国如今却是往第五个年头走了,全民的统购统销似乎走的颇为顺利,莱彦却未显示出有些人期望的那些疲态,似乎这个国家的人活得还颇有自己的滋味。
天洲的大拇指突然针刺一般自己跳动了一下,他疑惑的看着它。
“昨天晚上,又没休息好吗?”元年小心的帮天州倒着今年出的新酒。
天州轻轻的摇下头,他看着跳动的那个拇指,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只是耳朵边突然想起一首歌,很久之前唱的歌了。”天州轻轻侧下头,突然笑了下着摇摇头,无论如何,每当想起那首歌曲心情却是愉快的。现在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经历了。
天州抚摸下那只突然刺疼的手指,慢慢坐到身边的那张看上去很古老的雕花木椅上,木椅上铺垫着一张很大的兽皮,匍匐在地面上的动物头颅尖牙仍旧在呲着,但是那双玻璃眼睛里却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天州浅浅的喝了一口,他对元年点点头,元年转身走过去打开门。
环奉谦卑的站在门口,他依旧是老样子,没老,也没憔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