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衿红着耳朵睨了他一,但嘴角终究忍住带出了笑意,楚昭也不再闹他,这里不适合闹太狠,把大家伙儿重新带回议厅,接着说刚才的。
至送来的物资,营地里当然已经有人去接手了。
入了议厅,楚昭让沈子衿坐下,他和将士们都围在沙盘边的,落座。
“接着刚才说。”楚昭正经起来那相当正经,“东边断了他们辎重,我们的粮草也到了,这仗该打了,日我们就出兵,拿回远望营。”
祁将军热血沸腾,正要拱手誓言,却见楚昭不疾不徐把手往下一按:“别急,听我说,这一战,我带远望营和鸣沙关的兵去打。”
听闻此言,所有人俱一愣。
但他们都急着开口,王爷这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
楚昭本老神在在等着他们问呢,发现众人皆沉思,等着自己继续说,他不由顿了顿:“你们怎不问原因?”
一二都很惊讶啊。
余人茫然:“呃,王爷必然有您的道理,我们都等着您解惑呢。”
楚昭:“……”
得,本来想在子衿面前表现一下下,但属下太给面子,让他能表现成。
开屏失败的楚昭余光偷偷扫过沈子衿,却发现沈子衿也正瞧着他。
还光正大目光专注地看。
楚昭干咳一声,腰背更直了,继续开口。
沈子衿噙着淡淡的笑,他真喜欢楚昭这副胜券在握意气风发的模。
“远望营不在,我们了草原深处的睛,八大部齐心,除了留在远望营的人,还可能会集结他人手,趁机攻打我们。”
祁将军神色一凛:“雄鹰部驻地的消息我们确实很久能探到了,如果他们从雄鹰部集结南下……”
楚昭道:“所以你得留在月山关,守着后背。”
楚昭把旗子往沙盘月山关上一按:“你可得给我守住了。”
这里有大齐百姓,还有他的王妃。
楚昭当然更愿意自己守在沈子衿身旁,但他不可能因为私情枉顾大局,由他出去打,祁将军来守,才合适的。
()这一仗楚昭本来胜券在握,但沈子衿来了,他反有些紧张起来。
但他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沈子衿也来到这兵戈环绕的地方了,可真比他自己上战场还挂心。
担忧,但能从心上人身上获得一往前的勇气。
人世间的牵挂,拴着自己的那根线,不外如。
商议完军务,众人各自散去,楚昭带着沈子衿出了营地,去关内散步。
沈子衿道:“你教我骑马吧。”
飞雪驮着两人,往城内一座高山上走去。
山不算特别高,路也好走,但备战时节,上面基本人来,站在山上可望见外面草原,一望垠,更远更远的地方,依稀有大山脉的虚影,仿佛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护卫们依言有靠近山顶,在下方守候,给他们留出了二人空间。
沈子衿和楚昭下马,站在山顶的一棵树下。
深邃悠远的风卷过他们衣摆,奔向远方。
楚昭心情因为沈子衿的到来大好:“等仗打完了,带你去草原上跑马,那才叫痛快。”
“我等着。”
沈子衿也感慨这辽阔苍茫的天地,与中原风貌不同,确实一阵风都能让人心胸开阔。
他偏过头,看着楚昭:“你要去鸣沙关调兵,所以你今天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