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安之在华夏西北的一个小县城安逸的生活着,朝九晚五,上班,下班。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他和爷爷相依为命。窦安之二十岁的那个冬天,老人也没熬过去,就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老人也没给窦安之留下什么丰厚的遗产,只留下些不合时宜的东西。窦安之还能想起,自己和老人练拳时,旁人笑话老人,“这年头功夫再好,能怎么样?能厉害过子弹?”窦安之看见老人眼中落寞的哀伤,国术死了。
窦安之练武纯是为了老人高兴,六岁的孩子只是希望爷爷能觉得他会的东西还没有被这个时代淘汰,老祖宗的东西有人继承,这一练就是十六个春秋。
以前老人在的时候一到逢年过节有不少人来看老人,有身穿军装肩上扛着三颗星星的军人,也有排场极大身穿唐装老人。窦安之不傻,知道这肩上的星星和这极大的排场意味着什么,可老头总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窦安之觉得爷爷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每次问起,老人总是笑着说,“人老多遗弃,早忘啦。”“那后半句不是唯不忘相思,您给讲讲您以前的风流韵事也不错。”窦平故意都老人开心,“小子讨打。小豆子,爷爷啊不求你飞黄腾达,只希望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到百年。人一辈子看着很长,其实很短,开心平安就好。”老人似乎想起来以前,但是什么也没多说。
老人走的时候拉着窦安之的手说“别难过,我交给你的那些东西能传下去就传下去,要是传不下去也别为难自己。爷爷累了,要睡会了。小豆子,好好活,别想我。哎,知我罪我,为其春秋。”老人走了,好多电视上的大人物都送来了花圈,老人葬礼结束以后,不少大人物都给窦安之留下了电话,说有什么难处尽管打电话。号码窦安之都存下了,但是从来没有打过。爷爷既然没有和自己说过他的过去,就是不想让他进入那个圈子。窦安之有自己的坚持,这个是执拗的人。
窦安之在一个网络公司做采购,平常没什么事,每天就是在办公室和同事打屁聊天,一天一天就这么过着。“小窦,你知道吗?面具男又干了件大事。王老虎儿子的子孙根被他给踢断了。”王老虎是这个西北五省都远近闻名的一号人物,他儿子叫王小虎。父子二人,老子欺男霸女,儿子欺男霸男。据说是走私、贩毒什么生意都做,手底下有二三百号亡命徒。
而同事口中面具男,是一个每天晚上带着面具身披斗篷的傻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前段时间火车站附近有好多扒手,一开始只是偷盗可后来开始明抢了,甚至还祸害不少晚上下班独自回家的姑娘。结果某天早上公安局门口整整齐齐的绑着十二个扒手头目,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罪证。据他们说晚上他们刚回到窝点就被一个身披斗篷,带着面具的人抓住,一顿暴揍,十二人还是壮汉,里面不少恶人凶汉却被一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再比如说,某天晚上王小虎看见英俊帅气的少年,就**上脑。上前按住少年,三下五除二就脱下少年的裤子要开心爽快,少年不是一个人,他们七八人,按常理说应该王小虎会被七八个人打的连他老子都不认识。可常理只是常理,这王小虎从小他老子请了不少拳师名家给他习武练拳,他也很有天赋,练了七八年一二十人根本近不了身。因此这七八个少年都被摆成各种姿势躺着了地上,所以常理啊只是常理。
王小虎对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很有信心,他正要长驱直入之时,一只手从后面狠狠提起他的衣领狠狠的扔了出去。王小虎爬起来看清了来人,一个面具男,身披斗篷,“面具男,老子没去找你的麻烦你居然敢来找老子,老子今天要看看你面具下面是一张什么脸。”王小虎说完出手,出拳极快,但面具男及其轻巧的就将其化解。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王小虎知道这次碰到硬点子了,千金之子不立垂堂,转身就逃。面具男垫步上前,八极靠山贴,王小虎飞了起来,落地却再也起不来了,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面具男踩着血一步一步的走向王小虎。“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钱,一千万行不行,别过来了,五千万!五千万!别杀我啊。”当撕下那不可一世的身份,他是其实只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可怜虫而已“色厉内荏的家伙”说完一脚踩断了王小虎的弟弟。“啊~~~”王小虎疼的晕过去了。
同事们都在感叹面具男的强大正义,窦安之也和他们一起夸奖面具男的厉害,和踢断王小虎子孙根的畅快。这一话题一直聊到晚上下班。
窦安之住在郊区,每天下班都要路过一片不小的树林。今天树林里的鸟儿一直在林子的上空盘旋着,窦安之看看时间还早,就向树林走去。
鸟儿不入林的原因是因为林子里有不少人,二百多号人围着一个身披斗篷的面具男。带头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脖子上带着一条大金链子,身穿皮草,却没系扣子露着健壮的身材。他叫王恭让,但是大家都叫他王老虎。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一只猛兽,吃人但是绝对不吐骨头。
其实王老虎随着年龄增长,也觉得自己应该少做些**掳掠,逼良为娼的事,毕竟有儿子了,要给儿子,和儿子的儿子积些德。但是前几天儿子被人把生儿子的东西踢断了。那还积什么德,先报仇再说。
为了找到面具男,费了不少功夫。最后在儿子衣领上提取出指纹,这样才查到了。“霍姑娘,把面具摘了吧。我们能把你约到这来,还有什么查不到的?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面具男居然是个女的”面具男听到这话也不含糊就将面具摘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顺势将贴在脖子上的变声器也摘下,说道。“你叫王老虎,也不是真老虎啊。我来了。我弟弟呢?”“不着急,先和那帮家伙搭搭手再说。”说完,围着那姑娘的二百号人整齐的拔出刀来,有砍刀,有长刀,有双刀,还有鬼头大刀。“这些家伙,都是关中的刀客,刀快人狠还价格公道。哦,对了一会别伤了霍姑娘的脸,我还想试试霍姑娘床上的功夫呢”一个手持砍刀的家伙像霍青冥劈来,只见霍青冥侧身躲开,一掌劈在刀客脖子上,刀客倒地不起。
霍青冥摘下背后的大枪,今天也许要交代这里了,拼了。枪圈为母,闪绽使枪,或拦、或扎、或劈、或崩、或点、或缠、或绞、或拨,出一枪必倒一人。地上躺下了五十来人,但是霍青冥身上也换来了,七八条刀伤,伤口见骨。霍青冥感觉到自己体力已经不济,出枪也越来越没有力道。唉,霍青冥看看手里的枪目露哀伤。
“姑娘你的枪使的不错,但是还是有点小瑕疵。我给你耍一遍你看看”远处走来一人正是窦安之。窦安之来了有一会了,本以为又是黑帮寻仇准备离开,可当他听见这姑娘是面具男的时候他就留下来了。
霍青冥看清来人,穿着西装,系着领带。活脱脱的一个买保险的业务员。霍青冥不想再连累别人连忙说道“你快走吧,这没你的事。”“走?来了你他妈还想走。”一个刀客挥刀劈向窦安之,窦安之闪身、错步、出掌,如行云流水。刀客飞出顺势砸倒了三人。
王老虎也许是不想节外生枝,制止了跃跃欲试的刀客们,向窦安之问道
“阁下是什么人”
“过路人”
“即是过路人你走你的路就好,何必多管闲事呢”
“国事家事和闲事事事都要关心嘛”窦安之笑这说道。
“那你今天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不走走怎么能知道走不通呢?”“看来今天这事你是铁定要管了。年轻真好。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多吃些亏就好了。”“道理倒是挺多,但是拳头才是王道啊。”“哈哈哈,小伙子我真的有些喜欢你了,跟我干怎么样。我叫王恭让,这西北都给我买些面子,叫我一声虎爷。你应该听过吧。”“啊?您是王老虎,虎爷”窦安之一脸谄媚的问道。霍青冥看着窦安之那一脸的谄媚,心想,这个家伙身手真好,可原来和他们是一丘之貉啊。“对,正是”王老虎笑的像个和煦的长者,但是窦安之接下来的话让王老虎笑不出来了。“我听说过您,整个西北谁不知道您儿子成太监的事啊。大家都说您要是也成了太监,那就是为社会安定做出了大贡献呢,可您一直不动手,既然这样我帮帮你吧。”“扑哧”霍青冥笑出来声。“妈的,给我灭了他。”“姑娘,借你的大枪耍耍。”说完从霍青冥手中拿走长枪,霍青冥都没有发现他是何时过来的。窦安之一手拿枪,一手将脖子上的领带拉开摘下,总觉得这领带就像拴住自己的链子一样,今天终于可以摘下来了。
同样是拦、扎、劈、崩、点、缠、绞、拨。但在窦安之的手中长枪如同活了一般,威力极大。还能站着的刀客越来越少。“这小子,要是放在古代那绝对是锦马超,赵子龙一般的人物啊。”“虎爷,要么您先走,这个点子有些扎手”说话的是一直站在王老虎身旁的黑衣男子,这男子手拿黑伞,长发披肩。“没事,这不还有你吗。”男子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凝重望着窦安之。
最后一个刀客倒地,窦安之收枪。“很久没遇到能值得我出手的家伙了。”黑衣男子说道。狄龙说完,枪伞相击。“卖相不错,接着来。”窦安之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黑伞传来千钧之力,窦安之长枪一一化解,窦平越打越是过瘾。霍青冥乘机救下昏迷的弟弟,然后欲擒下王老虎。
王老虎是老江湖了,怎么能不知道霍青冥的想法,看见她向自己奔来之时拔出手枪,“砰”开枪射击。窦安之听见枪响,担心霍青冥的安危,就没有了和狄龙缠斗的心思。屏气凝神,以意御枪,眼与心合、气与力合、步与招合。这一枪似游龙,似惊鸿,似雷霆,狄龙开伞欲挡,却没想到连伞带人都扎了通透,完事收枪。
回头发现王老虎站在五步以外挟持着霍青冥,刚刚那一枪只是打伤了霍青冥。他手持六合大枪,他手拿手枪挟持人质。“别管我,杀了他”“别动啊,不然我开枪打死她”“那你信不信我一枪扎死你”“你扎啊”“你开啊”“你扎啊”“你开啊”两人僵持着。
王老虎突然笑着说道“武术练再好有什么,你能厉害过手枪。”窦安之眼中杀气四射。“我最讨厌这句话,还有我练的是国术。”“有什么区别”“杀人的才叫国术”说完,腿上发力,人如虎,枪如龙。“砰砰砰”三声枪响,窦安之倒地长枪脱手而出,扎进王老虎的脑袋,顺势将他钉在背后的一棵树上,死的不能再死了。霍青冥跑过来将窦安之扶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气若游丝有一枪打中了心脏。他咧嘴惨烈的笑着说道“国术不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