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充斥着血腥气,很浓重,似乎就在他身边。温迪转头看去,一位戴着兜帽的男子半跪在地,手紧紧握着金灿灿的枪,白色的衣袍染血,脏乱不堪。
兜帽下的面庞苍白无比,却染上了血色,显得有几分艳丽。亮着金色的发尾顺着肩膀滑下,男人重重咳了一下,血色从唇喷涌而出。
目光所至,还有八个人生死不明的人散落在四周,而半空之上,一位白发的女人正在消散。
脚下的建筑正在崩落。
风中传来不详的讯息,因为失去了维系者的控制,元素力开始暴乱,整个提瓦特开始走向崩溃。
温迪感到自己浑身都疼,他似乎也到了强弩之末。
他听到自己说:“摩拉克斯,抱歉。”
正在重重喘息的男人一顿,几乎是瞬间抬头,那双灿金色的双眸几乎灼伤了温迪的眼,“你要做什么。”
耀眼的双眸在看清爆发出来的风元素一震,声音再也维持不了平日的淡然,“——巴巴托斯,你疯了?!!!”
温迪听见自己的语气在故作轻松,“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欸嘿~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要悲伤,我只是去旅行了而已,嗯……如果能再见面的话,记得备好酒和苹果,迎接我的归来吧~”
黄发少年突然喊:“温迪——”
含着悲戚与绝望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涌来,硬生生把温迪吓醒了。
黑发少年猛的从宿舍床上睁开眼,大力的呼吸着,就像是搁浅的鱼重新回到了水里,五脏六腑重新被氧气包围,让温迪窒息的感觉好了许多。
明明是在宿舍里,为什么还天天做这种意义不明的梦。
是的,他最近一直在做梦。
梦里他也叫温迪,似乎是个吟游诗人?他也不确定,只是从梦里听别人这么喊的他,也从梦中自己口中听到过。
梦一直断断续续,只是闪过几个零碎的片段。几天下去除了把他精神搞的很累外,也没看出个头绪。
不过这次,巴巴脱丝是什么鬼?怪异的称呼。不过那个男人,记得梦里叫他摩拉克斯(?)那双眼还真让人记忆深刻。
温迪复杂的坐起身,撩开上铺的床帘,向下面看去。
宿舍很安静。
差点忘了,今天是周末,其他三位舍友回家去了。
温迪穿衣洗漱完,拿着自己的“吃饭”家伙和支架走上了顶层。
他是个主播,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每天在某音上唱歌,凭着自己雌雄莫辨的嗓音和可爱的长相收获了一批……嗯,妈妈粉。
温迪有些无奈的叹气,黑眸闪过一丝复杂。
明明已经过了二十岁的人了,长得就跟
未成年一样,不硬朗没有男人味不说,更过分的是都把他当成小弟弟看!
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温迪照了照自己,瞪着眼看了一会摄像头后,泄气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看到镜头里腮帮气嘟嘟的少年叉腰。
得,就算是他生气,也没多少威慑力。
直播间开启,很快就挤满了人。
温迪拿起“吃饭家伙”——琴,看到弹幕上弹出的一条条的信息已经看惯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