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拒绝,扬起手,抱住他的后背。
抱紧。男音炙热连绵,宛若优美的回旋曲,不断重复着最热烈的章节。
墨黑的眼瞳隐匿着落日般的忧伤,宛若一只追踪了数公里却丢失了猎物踪迹的美洲豹,喘息、嘶嚎、不甘,惆怅中带着迷惘。
蓓,你曾有过那样的梦境么?在阴暗的角落里看蝙蝠漫天盘旋,在熹微的晨光中等待黎明的降临,当冰冷的潮水漫过身躯,当绝世的孤独侵蚀脑海,整个人仿佛被抛到了无边无际的荒原,包围自己的是无穷的哀伤和无尽的悲鸣。
从恐怖的噩梦中走出来的那一天,他就下定决心,再也、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对于他的要求,杜蓓琪有些纳闷,却也没想太多,往手臂上加力,使劲拥抱他。
再紧一点。他命令道。
她感觉他在发抖,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他怎么了?
公寓开着空调,一直是恒温,而且他满身是汗,肯定不会冷,为什么会发抖呢?难道是太激动了?
杜蓓琪使出吃奶的劲,收紧了双臂,用尽全力抱住他,勒得两人都喘不过气了。
陈景恩的手从她腋下穿过,搂住了她的背,把她推向自己,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宛如两根交缠的根须,互相贴合,不留一丝间隙。
他亲吻她的唇,让自己挺进她身体的最深处,那个温暖、潮湿的所在,是他最向往的栖息地。
和杜蓓琪一起生活以来,他慢慢了解到她的一些特点。
比如,她不喜欢干燥的东西,如果他想用手去捏她的乳,特别是她的蓓蕾,必须先用舌把那里舔湿,或者用润滑油把手弄湿才行,否则她会有痛感。
又比如,她的G点不明显,不能从单纯的抽插中获得高潮,如果不刺激阴蒂,她可以兴奋却无法高潮,但如果刺激得当,她可以获得极其强烈的快感。
他知道如何让她快乐,他对她是如此熟悉,她的体味、她的毛发、她的肌肤,甚至每一颗痣,每一点色素沉着,都熟悉到不行。
以前,性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途径,释放、发泄欲望的途径;而现在,更像一种媒介,他占有她、疼她、宠她的媒介。
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互相拥抱,互相安慰,构筑了他们的幸福之巢,那里,有他对她最深、最浓、绝无仅有的爱意。
他将耻骨抵上她的花核,上下摩擦、碾转、顶弄。花径和花核两处同时遭受挤压,空前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她一下就有了感觉,两眼直直地看着前方,失去了焦距,马上就要攀上情欲的顶峰。
等我。他开始冲刺,疯了一般顶撞,强有力的腰身不断摆动,速度快得如疾风骤雨,除此之外,身体还不断往下加压。
杜蓓琪感觉自己被他压进了床垫里,深深地陷了进去,像陷进了流沙里,沙子从口鼻钻进了呼吸道,她出不了气,脸胀成了猪肝色。幸运的是,他也快到了,她憋住气,等着他的到来。
和我一起,宝贝。他急速喘息,胯部肌肉紧绷,有两秒的时间,他无法控制地按在她后背,指头深深陷入了她的皮肤中。
感觉有什么东西撞进了心窝,让他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整个人犹如在烈火上炙烤。
下一刻,他的视线定住,酥麻感闪电般窜过背脊,强烈的刺激让他战栗,上一秒还在零度,下一秒就到了沸点,在极致的痛感和快感间穿梭,进行着冰与火的碰撞。他爽得失去了神志,长茎狂烈抖动,滚烫的浓浆在她身体深处肆意迸射。
杜蓓琪享受着被侵占的滋味,只觉得私处的温度升到了最高,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牢牢裹住骨骼,仿佛要把骨头挤变了形,背部弓起,整个身体开始痉挛般颤抖。
快感从四面八方疯狂袭来,重重叠叠、密密匝匝,把两人的灵魂撞出了身体。
堕落天使在地狱的一端,打开了罪恶的大门,黑漆漆的空间充满了绝望的诱惑,两人直直往里坠。
无法拒绝、无法抵抗,蚀骨的酥软铺天盖地,欲望的狂澜席卷全身,四肢在抽搐、头脑在发热、心灵在震荡,兴奋得快要晕厥了。
他们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许多许多,只记得这一刻灭顶的快感。
嗯。。。。。。嗯。。。。。。她的脑袋不停扭动,欣快感遍布全身。
每次都是这样,他的高潮先结束,她还在欲海中沉浮,看着她动情、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的内心得了极大的满足。
我在,我在。他回应道。
他覆在她身上,亲吻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在她唇上,轻柔地啃着,像在吃一块可口的布丁。他的下身还插在她体内,不愿退出,和她紧挨着,享受这一刻缱绻眷恋的时光。
过了好半天,她才恢复了神志,睁着大眼看他:刚才我没喊你。
什么?他没懂她的话。
我在哼哼,不是在喊:恩恩。
陈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