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挖的井虽然不深,但我只有9岁啊。”我绘声绘色地,“掉下瞬间,我想,完了。”鲁红梅咯咯笑了。
“真的,进了水,我马上就踩水(这也是游泳技术之一,就是人站在水里,用蹬脚保持不沉底。)”我说,“小伙伴们马上都过来了,这晃火球,一般都是小学生来,大家都那么小也没主意,只好呼叫‘救命’。但是,这时村里的鞭炮震天,哪听得到啊。”
“后来呢?”
“后来,我穿的一身棉衣都浸了水,很重,加上我也冻僵了,就不能踩水了,我心一凉,就沉底了。”
“啊!”虽然我现在还活生生的,鲁红梅还是紧张地失声。
“谁知,这不是土井吗,是人挖的,不深,我竟然能露出脑袋。”我站起来,“我就拼命地仰头,就没没了。”
“那也上不来啊。”
“这时,我们上一班的,就是五年级的班长,忽然说,大家都把裤带解开。”
“为什么?”
“我们的裤带,都是用红布,解开后接在一起。把接起来的裤带送下井,我抓住,大家喊一二三往上拉。”
“噢”
“可是,我的手是僵的,刚起来没几公分我就攥不住了。
“啊?“
“班长想了想,就把裤带拴了个活扣,送下来,我把双手都放到扣里,大家一拉,活扣就紧了,把我拉了上来。”
“传奇,传奇。”鲁红梅拍这胸脯说。
我心一动,她拍得自己波涛汹涌。
几年以后,姜昆在春晚上说虎口脱险,听到他说众人把落虎口的青年用腰带拉上来时,我第一感觉就是心动我想到了和鲁红梅讲述我的脱险经历时,鲁红梅那夸张的拍胸动作。
当然,我一直怀疑,写相声的梁佐认识鲁红梅或者我儿时的伙伴。显然,青工的脱险用的是我从井里脱险的办法。但是,我们农村人的红腰带用来拉人,显然要比城里人的腰带救人现实得多――他们怎么链接起来?而且,虎山显然要比土井深得多。
就在我们离开了学习主题跑题到儿时回忆时,“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
我们都为之一震,谁呢,会是。
“鲁红梅”敲门人喊了起来。
“我妈妈。”我一听马上紧张了,是那个让人生畏的军医。
鲁红梅小声地说,“快,穿上大衣,躲厕所去。”
“妈,你怎么来了。”鲁红梅打开门。
“怎么这么半天?”
“我正学习呢。”
俩人走进鲁红梅房间,“明天,晚上回家吃饭。”鲁红梅妈妈说,“明天是正月十五,你哥你姐约好了,明晚回来。”
“干吗晚上啊,中午多好,我可以让罗|干事值班。晚上,大十五的,让他替多不好啊。”
“替什么啊,一次半次的没人,没事,啊。”鲁红梅妈妈说,“你看你这桌子,怎么变成乱七八糟的啊。”
我吓了一跳,我放在桌子上的书本忘记收了。
“我收拾,我收拾。”鲁红梅紧张地把书本收起来。
两人又嘀嘀咕咕说了会儿话,“妈妈,你回去吧,快该熄灯了。”
“嗯。”
妈妈终于往外走了,走道厕所门口,忽然去推门。
“妈妈!”鲁红梅慌张地挡在厕所门前。
“干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