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鲜红的西红柿翠绿的青椒和黄乎乎的黄瓜,鲁红梅和俩孩子恨不能生出三只手。
“叔叔,你们家的黄瓜怎么是黄色的啊?”萌萌看到我们老家的黄瓜和他们市场的完全不同。
“黄瓜,黄瓜,可不是黄色的吗?”我笑着说,“你们那里的黄瓜,其实该绿瓜。”
“就是,就是。”萌萌说,“他们S市的也是绿瓜,就是没有真黄瓜好吃。”
在上大学前,我只见过我们家黄的黄瓜,到了市里才看到绿色的黄瓜。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碧绿的黄瓜会叫黄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正宗黄的就是不好吃。
当然,20年后,当人们什么都崇尚自然的时候,我们家里的黄瓜被称之为旱黄瓜,价钱是普通黄瓜的两三倍,在市里。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不回城
“大家都来啦。”妈妈买东西回来,到菜园子找我们。
“大姐好。”大哥看着妈妈喊,并扭头看我。
“这是我妈。”我连忙介绍,“这是大哥。”
“你妈?”鲁红梅和大哥异口同声。
“是啊。”
鲁红梅专门凑近妈妈,“您都大啊,嗯阿姨?”
“闺女是?”妈妈问我。
“鲁红梅。”我介绍说,“我妈妈20岁有的我,比我大19岁,今年正好是本命年。”
“您真年轻。”鲁红梅由衷地说。她妈妈已经五十三四岁了,爸爸更是六十三四岁了,“怎么有这么年轻的妈妈啊。”
“这闺女”妈妈不好意思说,“年轻啥啊,都小40了,看这褶子。闺女多大啦。”
“我比李红兵大两岁。”鲁红梅说。
妈妈又去哄两个孩子,但眼睛始终在瞄着鲁红梅,在大家看不到时,对我做鬼脸。
我知道妈妈误会我和鲁红梅的关系了。
正当我们逐一认识菜园子里的蔬菜时,萌萌忽然大喊“爸爸,我肚子疼要上厕所。”
我慌忙把她领到了院子外的厕所,其实那就一茅房,极其简陋,在他们来之前我打扫了一遍。
“太脏啦。”萌萌很快就提着裤子出来,“还有虫子。”
大哥和我都有些尴尬,“是的,走到小屋去吧。”我说。我把萌萌领到我住的厢房,给她拿了一个塑料水桶,“还是坐便呢。”
一会儿萌出来,说肚子不疼了,也没大便,但身上痒痒。
大哥拉过来萌萌,发现她脸上有很多红包,忙撩开衣服,后背、大腿等出全是。“不能挠,看破了化脓。”大哥嘱咐,把飞飞拉过来,一看,身上也有,就是少些。
“什么过敏呢,这是。”我们大家都很着急,“鲁红梅,快看看你有没有啊。”大哥不安地说。
“没有。”鲁红梅偷着撩衣服看了看。
我们正一筹莫展呢,爸爸出诊回来了。他看了看萌萌好飞飞,“是水土不服。”
“没事吧。”我们大家异口同声地问。“怎么办?”
“事倒是没事。”爸爸说,“就是喝了这儿的水闹的,特别是凉水。你们从家带水了吗?”
“没有啊。”
“那。”爸爸为难地说,“嗯,就只好回去拿些水吧,不能再喝了。”其实,他是想说让他们回家,但没好意思。
“那,”大哥看了看鲁红梅,“我们还是回家吧,哪有那么多水啊。”那个年代,中国还不知道什么是矿泉水和纯净水呢。
“我不回去。”飞飞说,他毕竟小些,痒痒的要命的萌萌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