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助理端酒杯,“你喝干,你想啊,咱这儿是营级,你是正连,也就是中层正职的环节干部,那么,下一步,谁进班子呢?你、勤务连、我、还有技术员。”
刘助理端酒杯说,“你别拿猫不当虎斗,这不是你们学校提学生干部,这是真金白银,你一来,我们都受威胁,你大学生,你才20,现在正讲年轻化知识化,你全占了。”
刘助理放下酒杯,“那我们怎么办?就一个办法,下拌子。你还小,太喜形于色,但别人,喜在面恨在心。”
“那我怎么办,我不会啊。”
“怎么办?就是谁也不能信,跟谁也别说真话,就是我,如果有冲突也不会放过你,知道吗?”
我虽然大夏天的吃着滚烫的炖肉喝着52°的白酒,但后背却发凉。
就这么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就这么几个人,竟然这么险恶。
答题
我和刘助理并没喝完两瓶酒。
但我却酩酊大醉。
我们到晚上偷偷坐着老栓的驴车回了仓库。
周一的凌晨我就被渴醒了。
起来胡乱倒了两杯水吞下去,渴劲没了,头脑也清醒了。
回想和刘助理喝酒,他竟然一句带把的话都没有。
原来,他是在故意粗俗。他大概是在用粗俗去蒙蔽可能潜在的对手吧。
而仅仅因为和我是一个省的老乡,他却推心置腹。
父母扶我学走路教我学说话,SB军队供我上大学。
那,刘干事,就是在教我干四化。
这个人,我要记一辈子。
我狠狠地想。
天亮后,我按点上班。
了一会儿,安主任进我办公室,“小李,你今天有事啊?”
“没有啊”我莫名其妙。
“以后,没特殊的事,上班要报到。
“报到?”
“对,你上班后就到我办公室,没事你再回你办公室。
我跟着安主任来到他办公室,他说今天没事。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以后的工作我习惯了这样的走过场,那就是扎扎实实地走过场。
百无聊赖,我翻了翻《无线电》,全是几个月前的,我都看过。
翻翻《解放军报》,最新的也是一周前的。
不过,这一周,我光喝酒了,这里也收不到电视,我也没收音机,所以,我还是把报纸详细地看起来。
快八一了,报纸上几乎都是这事儿。
看到有一天还刊登了全军八一知识竞赛,我闲的没事,做了做,竟然还有我不会的。
遇到不会的题,上过学的都知道,那就和有泡不到的MM差不多,你会心痒痒,一定去攻克。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把我在学校从图书馆摘下的笔记都翻出来,把竞赛题做完,并煞有介事地寄了出去。
真的做完无聊的题,我才想起自己是宣传保卫图书馆干事。
不干则已,干就干出点样子来,让那帮大老粗使绊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