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饺子,要在和面前,先把菜洗了,控水时和面,如果水控不净,馅就出汤。切菜时,一定是切,不能剁,一剁,也出汤。”司务长一边讲,一边把馅调好。
“等水开了饺子再下,过一会儿,就用勺子去推,免得沾锅。等饺子都漂上来,火关小点。到饺子都鼓胀了,就是熟了。”司务长又把煮饺子的要领示范了一遍。
饺子煮好了,司务长回去,专门给我们找来一本总后的《炊事员培训手册》。
软禁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我们的技术进修。
我们几乎是没出过屋子,按照教材进行练习活面、擀面,拿土豆什么的练习刀工。
练习累了或烦了,就上床练习床上技术。
我们,小心翼翼的怕幸福溜走,谁也不去触及结婚的事儿。
直到正月初十,参谋长探家回来,我们马上到x市,做头等舱回了北京。
小红和家说去出差,和单位请假到正月十五。我们便去王府饭店住下。
在王府,我们不能再练习厨艺了,几乎是24小时在床上,不停的做。
上班后,小红给家里打电话说,出差要晚些回来(那时候,还没有来电显示)。于是,白天她去上班,晚上我们就就近在东华门夜市吃些小吃(不知道现在的北京,东华门还有没有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小吃),然后回王府。
虽然,我们不能确定我能不能说服我的父母最后让我们结合,但有了这样的厮守,我们觉得已经满足了,我们绝不放过每一分钟。
直到,一个在两年前的风波中下台的人去世。由于下台的直接原因是大学生,所以,北大、清华和师大的学生从学校步行到新华门,为这人请愿。
看到混乱的局势,军人的职业告诉我,我必须归队了,毕竟我是政治处主任。
果然没有判断错误,我离开后,局势越来越乱。
几天后,我接到小红的信,说,单位已经开始上班不正常了,她去了趟广场,看到了很多有关*的小字报,很触目惊心。
我回信,把曹振刚说给我的关于大军区调整关于倒卖军火和前线用钱买哨位图的事说给她,意思说,他看到的不要吃惊,也不必相信会因为示威*就把这普遍的*根除。
当然,我没说的是,你家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你爷爷分管,所以你爸爸是主任,而后来你爸爸下了你妈妈接手。
随后的日子,我竟然再也接不到小红的信了。
由于局势已经向无政府发展,我专门跑到基地的邮局,给小红打长途电话(那时候,打地方线长途,只有邮局能)。排了近一天的时间,我要通了,她办公室的电话,振了很久才有人接听,告诉我,小红已经去了广场,而且,还是工自联的成员。
从小在*窝长大的小红,竟然去反*。
我觉得很滑稽,也十分担心。
她毕竟是中央国家机关的人员啊。
我开始在信中劝小红不要义气用事。
更是一封一封给家里写信做工作。
当真正的开始清理时,我很担心小红。
但单位打不了长途。
行动的第二天,分站政治处来了两个保卫干事,说带我去基地。我问什么事,他们也不清楚。
到了基地,和我一起搞知识竞赛的周干事直接领我到了一个屋子,这个屋子,窗上有钢筋棍,屋里就一张床一把椅子一桌子,在墙角围起一厕所。
“李红兵同志”周干事连最起码的寒暄都没有,示意我坐在桌子后,他坐在椅子上,旁边有两个人拿本子记录,“我是科工委m基地保卫处处长周卫平,按照科工委保卫部指示,负责问讯你在风波期间的所有行动。”
我当时就莫名其妙了,“风波开始时,我在北京,这小红可以证明,我没参加;开始后我立即回来,一直在单位正常上班,这我们政委可以证明。”
“你再仔细回忆,今天写出书面的交待材料,我们上报科工委”周干事走了。
我看看这屋子,知道,事情很严重。
我被关了禁闭。
但我问心无愧,就写了风波期间所有行动,交给了保卫处。
两天后周干事又来了,“李红兵同志,党的政策我就不用再交待了,问题已经发生,现在是争取最主动的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