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派我过来给你送这个。”叶父的秘书看向叶慕的眼神里并无半点尊敬的意思,他把手中的冷冻箱递给叶慕,“他说让你好自为之。”
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原主,那她一定已经迫不及待接过冷冻箱,毕竟她把疗养药剂看做是修复精神力的唯一途径。
可叶慕却没有要去接的意思,相反,她慢慢抬眼看向对方:“他这些天一直在监视我?”
话中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未免想多了,中尉的时间很宝贵。”叶父的秘书把冷冻箱放在叶慕面前,他裁剪合体的衣着和叶慕身上的布料形成鲜明对比,眉眼间还带着不容忽视的蔑视,不过是个秘书而已,却仿佛他来这里给叶慕送东西都是给叶慕赏脸,“中尉让我来给你送东西,我就查了你的住址,动动手指的小事而已。”
此狗嘴里吐的都是叶慕不愿意听的,叶慕无意与他继续交谈。
谁知他走了两步后却又停下来,回头摆出一副故作老成、通明事理的高道德姿态教育起叶慕:“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回去向中尉道歉恳求原谅,别再做不切实际的制卡梦,害他颜面尽失。”
说完,不给叶慕任何反驳的机会,他弯腰钻进了车里。
叶慕一时无语,她觉得这人十分可笑,叶父除了在军中有中尉的职务外,私下里还以叶母的名义经营一家小公司搞钱,所以才会雇此人做秘书,叶父赚钱的手段算不上光明,他作为秘书行事定然也正当不到哪去,这种人竟然也有脸教训别人?
而且……
叶慕的视线落在冷冻箱上,静立片刻,她才拎起箱子回到房间。
她靠在椅背上,手里慢慢摇晃着暗红色的疗养药剂,丝毫没有要喝下的意思。
说来,叶慕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这两周因为没有疗养药剂,所以每当消耗精神力制卡后她便会使用少年给她的疗愈卡,她本以为疗愈卡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但结果她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比以前强了一些。
之前服用疗养药剂时,虽说服下后的瞬间她能立刻得到缓解,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根源性的功效,她还是每隔一两天就会出现一次精神力消失的症状。
但最近没服用药剂的这两周时间里,即便她不停歇的一直制卡,却只出现过两次症状。
这就让叶慕不得不多想了。
到底是少年的疗愈卡太好用,还是叶父的疗养药剂并不单纯?
尤其是今天叶父居然让人专门把疗养药剂给她送了过来。
叶慕回忆了一下,从前原主也曾被叶父赶出去过几次,但无论叶父如何大发雷霆,也无论他对原主多么冷血无情,他都会毫无例外的差人给原主送去疗养药剂。
因着叶父的这个行为,原主一直愿意相信父母对她还是关心牵挂的。
可在叶慕看来……
这种行为,多么违和啊。
事出反常必有鬼。
叶慕拿着疗养药剂的手猛地一晃,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转起近乎黑色的旋涡,倒映在叶慕漆黑的瞳仁里,好似什么东西正欲缓慢爬出。
*
距离制卡师等级评定考试还有一周时,叶慕的地摊被砸了。
原因是她动了别人的蛋糕——这里原本有一家垄断性的生活类卡牌售卖商店,但自从叶慕摆摊后,那家商店已经流失了三个固定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