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呢,是被遗忘的伞。
伞的主人呢,有着相当温暖的微笑。
少年旋转着视线,寻找着不起眼的某处小巷。
伞的主人,喜欢在下雨天的时候,带着伞,哼着不着调的歌曲,在离家不远的湖边垂钓。
伞的主人,喜欢在下雨天的时候,带着伞,在雨中与他那白发的妻子一同漫步。
少年右手撑着墙壁,稳住这因着无力感而将倒身体。
伞呢,在等着。
为了等到主人回头再看伞一眼,变成了妖怪,变成了让人类讨厌的妖怪。
主人在这里,大概。
记忆中的家,应该就在这呢。
虽说伞连主人的脸都忘记了呢。
但伞在等着,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伞都等了过来呢。
伞才没有哭呢,不要这样摸伞的头呐。
……
自己能听懂的,是等待与时间。
偏偏是等待,和时间。
少年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虽说今天是正常上课。
用力地一推墙壁,身体接着这力量旋转了九十度。
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带着眼睛的紫sè唐伞。
轻轻地用指尖叩击着这巨大的伞的尖端。
但果然是在这呢。
“呐,我来被吓一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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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是靠着人的恐惧充饥的啦,阿……嗯,肉包什么的……不要觉得能收买伞哦。”
“是是。”
轻轻地倚着墙壁,少年静静地看着身旁蹲坐在这不起眼的小巷小口小口地咬着肉包的小伞。
“那个……变态桑。”
“嗯?”
缓缓地咬着包子的小伞并没有抬起头。
“你是在可怜伞吗?”
“不。”
并不是因为面前的伞发出的同情的音节的含义。
自己并没有高尚到那个地步。
少年摇了摇头,轻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
“只是这里有些疼呢。”
“变态桑一定是把感冒的胸闷和什么东西搞混了呢。”
不,跟感冒没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