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不分男人女人,只有战士一种身份,首都来的教官不会因为她是女人或者身份特殊给予任何照顾。
尤其她的洁癖!
洗个衣服都怕河水污染跑到上游,等特训开始,大小便原地解决,她能受得了?
反正不管哪样,相比起关禁闭真算不了什么,如果连这个都抗不过去,干脆早早放弃念头想别的办法。
靶场有个木板搭建的高高炮楼,炮楼楼梯夹角有个比茅房还小的屋子,这里就是整个连队最让人恐怖的所在——禁闭室!
普通人一般很难理解,不打不骂关起来,多好啊,不用训练不用干啥想睡就睡,听起来不像惩罚像度假。
只有真正经历的人才明白有多么恐怖。
小的转身都困难的屋子,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对付犯错恶劣的,每十多分钟有专门的看守人员敲门,没反应就会冲进去,不能睡觉。
让睡觉也不行。
人是群居动物,等睡够了再也睡不着,那种被世界完全隔离的孤独感会被情绪无限放大,刚开始或许感觉悠闲的小屋子变成令人窒息的枷锁,不能活动,除了站就是睡。
身体惩罚带来的疼痛是暂时的的,精神惩罚,宛如身上爬了层密密麻麻的蚂蚁,初始不觉得疼,等感觉到了,无边无际。
因此有个说法,部队里再怎么桀骜难驯的兵,没有不怕关禁闭的。
塔楼站岗的士兵见梁汝莲来了,保持笔直站姿,眼神激动地转来转去,他刚要想敬礼问问是不是有啥事,就见梁汝莲自己打开禁闭室小木门。
哨兵:“”
关禁闭?
连长疯了吧。
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选拔赛的表现,梁汝莲神乎其神的射击深深折服众人,私下里都开始称呼她为未来的死亡小姐了,这样的天才,犯点小错瑕不掩疵,怎么能关禁闭呢?
于是整整一天,林新军背后快白了——士兵们不敢当面抗议,只好翻白眼。
晚上时分,用过晚餐熄灯前,禁闭室盘腿打坐的梁汝莲倏然睁开眼。
有人往这边来了!
禁闭室除了负责看守的哨兵禁止任何人靠近,以防止送饭陪聊啥的。
脚步声似乎没偷偷摸摸的意思,沉重有力,主人肯定轻不到哪里去。
梁汝莲琢磨了下,贴着门缝小声问道:“贺排长?”
贺向国闷闷应了声:“梁汝莲,我不能帮你说情,你违反纪律在先,应该受到惩罚。”
梁汝莲:“所以你来啥事?”
也幸亏在军营,要放在后世复杂的社会,这样的说话方式太容易得罪人了。
似乎解决了什么麻烦,贺向国语气轻松不少:“来谢谢你。”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贺向国这会已经知道了选拔的具体要求,白天如果没有梁汝莲的点拨,他肯定落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必须来道谢,可是就怕梁汝莲借机开口求他找连长说情。
一边是恩情,一边是纪律。
贺向国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梁汝莲心烦着呢,不想再和这个一根肠子的人交谈下去,有气无力赶人:“行,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没?”
“有。”贺向国似乎完全没察觉梁汝莲语气里的不耐烦,毫不客气道,“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要打靶上方位置的,还有,轮到你的时候,为什么没盲狙,还有我听李强说,你建议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式?有什么区别?”
贺向国的问题多了去。
六超远距离连续三次命中,那感觉活像一个捏泥人的不知怎么捏出了个维纳斯。
贺向国被自己深深的震撼,大半天晕晕乎乎的,直到结束完操练,才慢慢琢磨出其中的不寻常来。
为什么梁汝莲知道的那么清楚?
等无意碰见李强等二排士兵,交流完毕疑惑更大了。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梁汝莲对射击的理解远远超出他不止一个档次,就像大人看到小孩打架般,能轻易指出其中最直接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