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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老首长（第1页）

在盘古大观写字楼22层，毛睿的办公室内，气氛有些紧张。李公子悠闲地抽着雪茄，品尝着咖啡，仿佛一切都无所谓。毛睿则坐在沙发上，双手偶尔合在一起搓动，显然内心有些不安。

时间快到10点半的时候，余倩走进了办公室，她先是向李公子点了点头，然后告诉毛睿：“毛总，老爷子快到了。”听到这个消息，毛睿立刻从沙发上站起，快速走到门口准备迎接。李公子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专用电梯口等待，电梯22层是毛睿办公室专用电梯，外人不能进入。毛睿盯着电梯的数字，看到数字越来越到22层了，自已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站得更直了。毛睿军人出身，身板本身比较挺拔，在这一刻就像卫兵守在电梯口一样，李公子瞧了瞧他，脸上露出一丝轻视的微笑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位银发老者走了出来。他虽然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后面跟着一位40多岁的美妇人搀扶。她的衣着虽然朴素，但却难掩其高雅的气质和美丽的外貌，显然是长期处于高端社交场合的历练所致。

毛睿立刻上前迎接，小心翼翼地用手做出搀扶状，并恭敬地说：“老爷子好。”A领导嘟囔了两句作为回应。余倩站在电梯旁，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向A领导和那位中年美妇人问好。中年美妇人点了点头，回以微笑。

A领导看了看余倩，笑着说：“你这丫头，好久没来看我了吧，找男朋友没有？”余倩羞涩地红了脸，说：“老爷子尽打趣我这个黄毛丫头。”

此时，李公子也向A领导打了个招呼，只是简单地嘟哝了一声：“老爹！”A领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随后，他们簇拥着A领导来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余倩早以为A领导沏好了茶。这是一款鸭屎香凤凰单枞，来自广东的珍稀茶叶。当茶香袅袅升起，一股淡雅的兰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为这空间增添了几分诗意。

A领导轻轻端起茶杯，深深地嗅了嗅，随后细细品味。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赞叹道：“好茶，好茶！果然是我的小毛虫最懂我。”余倩的小名正是小毛虫，她笑着回应：“老爷子，这全都要归功于李哥和毛总的周到安排。他们知道您钟爱广东的凤凰单枞，特地派人前往当地，寻找资深的老茶农精心挑选的茶叶。而且，还为您准备了一包，随时供您品尝。”

余倩的情商之高，由此可见一斑。她巧妙地将这份细心与体贴归功于李公子和毛睿，既让A领导感到愉悦，又避免了在场的尴尬。A领导闻言，满心欢喜：“还是我的小毛虫最贴心啊，有些人可真是白喂了。”李公子听出了话中的意味，但并未反驳，只是打趣地应道：“是是是。”

这时，老爷子看到毛睿毕恭毕敬的还站在沙发边，李公子虽然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也还是站着，看得出来这个爹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只有余倩坐在老爷子身边，帮A领导倒茶，显得很亲昵。那位中年美妇则悄然移至几米外的落地窗前沙发上坐下。她选择了一个既便于观察A领导的动态，又不易听到众人谈话的位置。显然，她深谙在重要场合中如何把握自已的位置和角色。

A领导看到他们还在站着，就说都坐吧，毛睿这才走到A领导对面的沙发坐下，李公子也坐在了毛睿身边。“你们说吧，这次叫我来，又有什么麻烦事需要我解决呀，我这辈子就给你们打工算了。”说罢盯了李公子一眼。毛睿先发言，简要汇报了国绿集团的发展近况，A领导听了一会就打断了毛睿的汇报说道：“小毛，这些事你们去办就是了，我也不用听了，你们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事吧？”毛睿顿了一下，吞了一下口水，头转向了李公子。李公子开口说到“老汉，是这样的，我们投资都还比较顺利，但资金周转出现了一些问题，地方政府领导不明事理，说我们是诈骗，还给公安部报案说要抓我们。”A领导说“你们这里面只有没有违法犯罪，我肯定是支持的。西部地区嘛，思维落后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们也要多做工作嘛，多汇报嘛，我下来后，了解一下情况，给相关的领导说说就是，反正也是为了发展嘛。”李公子说到“还是老汉开明呀，您老人家出马，比我们跑断腿都容易。”毛睿也帮衬和附和道：“感谢老爷子，感谢。。。。。。”毛睿好歹也算是一个集团公司的领导，在集团里也是威风八面的人物，可是在A领导面前显得特别战战兢兢，也是长期当秘书形成的本领，会在领导面前夹起尾巴，特别是在领导面前不能翘尾巴，越表现得战栗，领导越是心理满足。当然也是长期在领导面前装孙子，融入了自已的潜意识，自已这么多年，不管发展得怎么样，在领导面前的恐惧心理，卑微心态早已经融入了血脉和潜意识。就像大文豪鲁迅说过，大清国的奴才，虽然剪去了辫子，但心中的奴性永远都在。A领导尽管他未曾过分插手国绿集团的事务，但他始终保持着对各项事务的敏锐洞察。每当余倩上门拜访时，她都会与老爷子深入交谈，因此国绿集团的一切动态都逃不过老爷子的法眼。

A领导微笑着看向毛睿，亲切地说：“小毛，你辛苦了，继续努力，有时间来我院子坐坐，还是像我们原来一样一起下下棋多好。”毛睿感动地回应：“哎，您也多保重身体。”他的话中充满敬意，同时又带着些许泪水。这泪水，既是对A领导关怀的感动，也是对老领导深深地敬仰，当然，还有那么一点“装”的成分。

此时，美妇人悄然出现在A领导身边，轻柔地搀扶着他。三人一同送A领导出门。小梅早已在电梯旁等候，按下了暂停键。

看到毛睿、余倩和李公子都出来送行，A首长和蔼地说：“各位，无需为我这个老头子费心。小毛你回去吧。余倩陪我下楼就好。”他的语气中满是温暖，话音刚落，他瞥了一眼李公子，那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情感。余倩提着一包精美的广东凤凰丹枞，随着A首长缓缓走下楼梯。

A领导是80年代广东军区首长，毛睿那时是他的贴身警卫秘书，后来在A领导的关心和提拔下，很快做到了正团的位置，余倩是A领导视察检查边防时，在深圳罗湖捡到的一个偷渡客的弃婴，看到余倩特别可爱，由于自已只有一个儿子还没在身边，便收养了余倩，当做自已的亲生女儿养着。余倩从小知道自已的身世，所以读书学习格外认真。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非常优异，耶鲁大学毕业后在美国华尔街投行工作了两年，颇具资本运作的国际视野，A首长老伴在北京一个部委工作，长期没有生活在一起，美妇人是当时自已的勤务员，也算是履行了夫人的职责，后来退役后，一直以保姆身份带在身边，老伴也就是李公子的妈妈对这事也是有点耿耿于怀，但想到那个成功的男人没有两个红颜知已呢，况且这个保姆也很注意分寸，没有僭越的想法，后来李公子妈妈由于冠心病发作，没有抢救回来，离开了人世，A领导退休回到北京后，就把美妇人带在了身边照顾自已的日常起居，美妇人也是对A领导照顾无微不至，家里人也是特别感激她，早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已的家人，平时都尊称张姨。李公子从小读书不上心，也比较调皮，长大后也没有心思从政或者从军，选择了经商，A领导由于自已年轻的时候奔事业，对小孩和家庭关心不够，对于李公子的经商，他是知道的，李公子也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需要有人扶持他，所以当毛睿准备退伍到地方工作的时候，A领导建议他也是从商，那时正是2000年左右，国家经济发展高速时期，全民都有经商的热潮，毛睿也有这个想法，最主要是首长也是这个意思，他的今天的成长，都是首长给的，首长有这个意思，自已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所以就毅然下海，李公子成立了投资公司，毛睿成立了科技公司，余倩也是在A领导的建议下，回到了国内，在毛睿公司下担任公关部长，虽然是下面的一个部长，但是其实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也是A领导放在毛睿身边的一颗棋子。他不是不相信毛睿，只有这样才能形成互相制衡的局面，有余倩在，毛睿这匹马就不会脱缰。在A领导的关心下，专门销售部队需要的一些军工器材，迅速积累了第一桶金，后来又利用人脉关系，在西部水资源丰富地区建设水电站等项目发电卖给国家，最近几年又进军光伏太阳能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