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太好了何其有幸”才没有,自从宋真宗封禅之后,封禅的格调就掉的很低。
喝着酒东拉西扯,吃点热腾腾的小汤圆、小馄饨做宵夜,还有鲜香酥脆的麻叶、馓子。
“六哥,你要不要学些内力心法可以强身健体,固本培元。”
赵煦对此毫无兴趣“我又不是你,先天不足,又忧思成疾。哪有多少元气可供运转,又没一两个时辰拿来打坐修炼。朕哪有时间可消磨呢”
林玄礼知道他就是不愿意打坐而已,宁可看书和陪儿女一起玩。
本想再劝,想起打通经脉时候那种异常的剧痛,比被人捅一刀还痛,恐怕他也受不了还要怀疑我害他。
见他转动手腕,似乎有些酸痛,就伸手握住,依照经脉按摩,内力是一种神奇的东西,疗伤时不讲道理,什么内伤外伤、筋膜发炎、肌肉拉伤、骨骼断裂都能治好。
“嗯肩膀也疼。”
赵金钟和王善隐在暗室值宿,不免暗暗的觉得官家和他太亲厚了,颈后就在郡王手下。
官家没想那么多,被他轻轻捏了两下,只觉得像是热敷,比以前的效果强一些“你一去这十多天天,对星宿派有没有什么章程先派手下去探一探,不要以身涉险。他们用药杀人十分难防,即便堵住口鼻也能中毒。你就算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要忘了兵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付他们不许有半点差错。”
林玄礼陷入沉思,以前是调查的不深入,现在是连原著的部分都忘光了“好,我一定小心。”
赵煦“按理说你的八字是很硬的,怎么屡遭不测,一定是走了流年背运。好了,睡觉吧。睡醒了回去找王繁英,去和她哭诉你当了六十年光棍。死心眼,你在梦里也不知道多娶几个知心解语花”
林玄礼悻悻的躺下“我又不能和她们说我的来处。谁听了不觉得我疯了。”
慕容复醒过来之后,就像个蚊子似的跟在表妹身后,嗡嗡嗡的叫了一百声“表妹表妹”
王语嫣不厌其烦的答了二百声“表哥好表哥,我在这儿呢。”她只有后怕和欣喜,没半点不耐烦,挽着他的手臂,被表哥紧紧搂着肩膀在和尚们面前走来走去,就连对坐吃斋饭时,也不错眼神的看着。
表哥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气质忽然变得更柔和了,眉宇间凝结多年的忧郁之气消散无踪,只是专一的、珍惜而渴望的看着自己。
很快就回到暂居的屋里,慕容复紧紧抱住她“十年生死两茫茫。”
王语嫣还以为他要嘲讽郡王醒来之后立刻回家去找妻子哭诉,竟然没嘲笑这一点“表哥,你以前也有过生死关头,都和我做笑谈,我心疼你,你还不当回事。今日发生了什么,怎么让你这样难过”
慕容复对那镜花水月般的一切没什么可隐瞒的,如实全都说了。出于尊重,没有说他学猴子怪叫并冲所有人扔泥巴,那令人记忆深刻,但是太不体面了“我如今是确实佩服十一郎了。想不到他能以那样的武功盖世,去装作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诱敌深入。颜面扫地声誉无存但能获胜,或是像我这样宁折不弯甘愿一死,我只能选后者,前者却也需要人来做。死易,诱敌难耳。难怪他甘愿当武德使。当年以为他在边关的名声是抢别人的功劳得来的。”他随口借用了赵氏孤儿的典故。
王语嫣心疼自己亲亲表哥,也紧紧的抱着他“你也够忍辱负重了。幸好咱们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不会像梦里那样。表哥,你哭个痛快,再也别揪心了。”
慕容复回忆起枯燥的文化课和蠢货皇帝变态的其他人“呜呜呜呜。这天地之间如果没有你,又有什么意趣”
王语嫣试图安慰他“表哥,福兮祸所依,你这一趟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我是看开了,学了一堆的知识在脑子里,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你以后再和十一郎拌嘴,有了一招绝技叫他没法还嘴。”她想起来一句俗妇骂街的话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出门在外偶然听到的,说却说不出口。
萧远山护送十一郎回京之后,就先回郡王府休息因为宫里禁止外人留宿过夜。
他也无心睡眠,就在房顶上打坐修炼,一路疾驰都没顾上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安顿下来再细问。日月流转,旭日东升时,武功突然变得很好的小孩从宫中回来。
林玄礼终于学会从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房顶,王府宽阔的庭院都可以一跃而过,落在地上踹门而入“王繁英娘子你要帮我报仇啊啊啊啊我被人欺负惨了。”
萧远山这是神功大成之后该说的话吗
王繁英正在蒲团上打坐,讶然“怎么了你哪来的一番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