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这时也站了起来,桌子虽然不矮,但蹲在下面姿势还是很难受的。
&esp;&esp;秦一恒指了指其中的一把椅子,要我坐下。不一会儿,白开也落了座。三个人的位置基本组成了一个三角形。他们俩谁也没吭声,像是都在思考。半晌才听见白开沉吟道,如果是八个老头的话我靠!老头用自己做卦了?这是个阵局?
&esp;&esp;我头两句没听清,以为白开是在讲老头怎么挂了的事。待到听秦一恒重复了一扁,我才明白,这卦是指罗盘上的方位卦象,八个老人正好对应了八卦。
&esp;&esp;看来这个宅子果然有问题。我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宅子的地基底下发现了什么邪物?那些老人是来为民除害,结果失败了?
&esp;&esp;不是。用人做卦不是什么大局。严格一点,这根本就不算局,而是一个手法。很多人家甚至结婚都会用到,找几个八字跟卦象对应的人去迎亲,能保子孙太平。秦一恒缓缓摇头道,那些老人可能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esp;&esp;为什么不得已?我琢磨了一下,如果跟宅子没有太大关系的。难道是因为某个人?
&esp;&esp;我正想着,猛地听见白开哎呀了一声道,秦一恒,还记得消息里说桌上还有一盘生肉嘛!那肉摆的位置肯定是对应了一个卦象,那卦象对应的人就是老头来的目的!
&esp;&esp;嗯。我想到了。秦一恒扭过头看向门外说,那盘肉是用来喂黄大仙的。我们都大意了,宅子没问题,宅子的老板才真的有问题!
&esp;&esp;后厨
&esp;&esp;我感觉我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都竖了起来。门一直就没关,这饺子馆虽然大,但里头太安静了。我们说的话,保不齐哪一句就被那老板听到了。如果要下手加害我们,可就是真的瓮中捉鳖了。
&esp;&esp;我立刻示意他们说话小声点,人就打算站起来把门关上。
&esp;&esp;刚走了两步,我差点就忍不住大声叫出来。因为我看见在门外的黑暗中有一个人影,借着包厢里映出的灯光,我认出来正是那个老板。
&esp;&esp;我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打招呼,还是警告秦一恒和白开。
&esp;&esp;就在我犹豫的功夫,那老板竟然后退了,再次隐入了黑暗。也不知道是下了楼,还是准备伺机下手了。
&esp;&esp;我干脆关上了门,这样起码让我心安一些。手心里已经不知不觉的出了很多汗。
&esp;&esp;回过头,白开和秦一恒都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比划着用口型告诉他们,老板就在门外头偷听。
&esp;&esp;白开率先站了起来,把头伏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冲我摇摇头,意思是没听出来什么。
&esp;&esp;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让你听见还他妈叫偷听吗?可嘴上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因为我猛地发现把门关上是一个致命的失误。等于自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现在那老板一旦搞什么手脚,一来我们无法立刻察觉,二来一旦门被顶死,我们只能跳窗户了。
&esp;&esp;我悄声跟白开道,怎么办?那老板是黄大仙?
&esp;&esp;白开和秦一恒交换了一下眼神,小缺,放心。我跟秦教授罩得住。这样,我们在这里弄一个局,你去下楼把老板叫上来,如果叫不上来,就引他上来。明白了吗?
&esp;&esp;我连忙摇头,不行!八个老头都搞不定那老板!我去了不就是送死吗?
&esp;&esp;白开拍了拍我的后背,没事没事,你年轻,你年轻。而且啊你想,那老板肯定是想一网打尽的,你一个人出去,他反倒不容易下手。
&esp;&esp;白开的理论显然站不住脚。但我寻思着,可能眼下这是他们想到的唯一办法。嘴上说的轻松安慰我,背后也是迫不得已。我看了眼秦一恒,他冲我微微的点点头。
&esp;&esp;我心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果他们真想害死我,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深吸了一口气,我就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esp;&esp;走廊里的黑暗瞬间就把我吞没了,等到白开关了门。四周一下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esp;&esp;我待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才缓缓的朝楼下走。
&esp;&esp;我走的很慢,一是担心有什么突发状况出现。二也是对这饺子馆实在不熟悉,不得不谨慎。
&esp;&esp;那老板没见踪影,听动静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esp;&esp;我有几分怀疑那老板早就已经走了。
&esp;&esp;下了台阶,一楼的大厅里也是空空荡荡的。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发出些声响来,这么悄悄默默的下来,显然是有防备的,这要是再被那老板撞见,反倒相当于撕破脸了。那样无论是请还是引,那老板恐怕都不会乖乖的跟我上去。
&esp;&esp;正想着的功夫,大厅里忽然就听见了一些当当当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