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开摇摇头道,这叶子是整棵树的撞白开
&esp;&esp;白开不紧不慢道,怎么办?除了等还能怎么办?你还想不想买车了?白开溜回到车边,打开门又坐了进去,招呼了我一下道,小缺我这人就是讲义气,进来准备看大片!
&esp;&esp;我没功夫犹豫,赶紧钻了进去。
&esp;&esp;车就停在伸冤树旁边,没一会儿就有风刮了起来。叶子盘旋着扬的到处都是,有好几片还拍到了玻璃上,吓了我一跳。我坐在驾驶位,离树非常近,本能的我就朝副驾驶躲。白开在后头用胳膊肘顶住了我,喊了声咬着!“我一回头他就把他的鞋塞到了我的嘴里。
&esp;&esp;这他妈才是最大的圈套。白开的鞋虽然没什么怪味,但叼着肯定也好受不到哪儿去啊。我又担心这是什么保命的手段,还不敢吐出来,一时间人只能愣在哪里。
&esp;&esp;外头的风越来越大了,叶子也是越飞越高。我耳朵里已经开始听到断断续续的风声。
&esp;&esp;又过了三分钟,风声变得更强烈了。而且让我不寒而栗的是,这种风声怎么听怎么像是有人在哭号。
&esp;&esp;相信很多人都有过感受,这夜半的大风声听着十分的渗人。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风声听着跟有人哭一样。而我这时所听到的,已经不能这么形容了。直白的来讲,只能说是这种哭号声听着跟风声似的。
&esp;&esp;我扭过头,见白开很镇定,我试图跟他沟通了一下,他没理我。无奈现在外头风声,里头我口齿不清,想沟通的确很难。过了半晌,外头的风终于稍微小了一些,我又勉强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esp;&esp;白开一皱眉,没等张嘴,他那边的车门忽然就打开了,风立刻就从外头灌了进来。
&esp;&esp;好几片叶子一下打到了我的脸上,慌乱间就听见白开大喊了操,妈的,车里什么时候放进来个小鬼!接着我就听到了车门再次关上的声音,一抬眼,白开已经不在车里了!
&esp;&esp;我从车窗望出去,白开已经出现在了伸冤树的底下,这时候正双手抱住树干使劲的往上爬呢。风也开始渐渐平息了,我大声喊了一句白开。他显然听见了我声音,紧张的看了我这边一眼,继续玩命的向上爬。
&esp;&esp;我越看越觉得白开有些奇怪,他爬的到是挺快,可是时不时的还要朝下看看。像是在看自己爬了多高一样。我反应了一下觉得不对,妈的这怎么看着像是有东西在追他啊,他不得已才上树了?
&esp;&esp;刚才吵归吵,白开毕竟救过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希望他出事。然而我现在完全是无计可施,想帮忙都不知道怎么帮。白开很快就爬到了树杈上,算是落了脚,转过头冲我一直比划手势,嘴里头嘀嘀咕咕的完全听不见。
&esp;&esp;我说你大声点,白开狠狠的冲树下一指,又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我迷糊了,考虑了一下,我明白了。妈的他是想让我开车撞这棵树吗?
&esp;&esp;难道之前那个女白领也是因为这个撞树的?她一直在撒谎?那当时树上的人是谁?我没工夫细想,赶紧发动的车,倒了一段路,一脚油门就朝树撞了过去!
&esp;&esp;车我是经常开,但无论撞人还是撞树老子都没经验啊。生怕车速太快伤人伤己,又怕车速太慢没有作用,实在太纠结了!
&esp;&esp;车重重的撞到了树干上,气囊立刻弹了出来。我一时着急也没系安全带,被狠狠的顶了一下。立刻眼泪都撞出来了!
&esp;&esp;我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一个想法,妈的这车不仅不赚钱,老子恐怕还得赔钱给人家了!努力缓了几秒钟,睁开眼,视线已经被气囊挡住了,完全看不到白开在哪儿?我大喊了一声操!白开你人呢?没人回答。
&esp;&esp;这多亏是在大街上,兴许有来往的车辆看到了能帮忙报个警吧?我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下车。突然白开打开门挤了进来,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拳。他这一拳打的非常重,弄的我头晕眼花。
&esp;&esp;刚想还手,却见白开头破血流的,上衣上全是土,一张嘴也不知道嘴里含的什么,吐了我一脸。
&esp;&esp;妈的老子是开车让你在底下接一下我,谁他妈让你撞树了!白开又呸了一声道,妈的差点把老子摔死!我一听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样也甭还手了,白开这完全是天谴啊。
&esp;&esp;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发现白开吐出来的全是杨树叶的残骸。难怪他之前说不出话来。我说,你跑树上干嘛去了?耍猴啊?
&esp;&esp;白开说呸!妈的要不是老子把小鬼弄出去,你在车里早玩完了!我实在懒得跟他斗嘴了。这种情况下也不是聊天的时候。白开缓了一会儿,要我先把车开回宾馆。
&esp;&esp;车撞虽然撞了,但并不严重。开回去没什么问题。就是气囊非常碍眼。我又不知道怎么收回去,只能用刀把气囊割了下来,俩人才一身疲惫的返程。
&esp;&esp;白开这人心气挺高,但连着几次都兴冲冲来,惨兮兮回,心里肯定过不去。一路上没完没了的说我妨他,这妨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大概就是跟我一起搭档没有好结果的意思。
&esp;&esp;我没回嘴,他已经够惨了,之前的气这会儿我早消了。俩人到了宾馆,我给白开上了点药。头上的口子不大,用不上缝针,白开又不想打破伤风针,我俩干脆就在宾馆里坐下来聊。
&esp;&esp;白开身心受损,也没力气调侃了。竟然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现在太盲目,我曾经也有过这么一段时间,总觉得身边的人都是要算计我。但后来我明白了,人生在世啊没有什么算不算计,有人想算计你证明你有价值。这是该高兴的事,我白开什么人?即便老子算计你,也是你的福气,懂吗?
&esp;&esp;我撇撇嘴,心说都过去了,的确,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esp;&esp;其实说到底,我不是也在算计白开吗,没他我生意也就没法做了。我想了想,以前我这人碰见事就会慌,现在碰见事反而开始易怒了。我也不知道这种心理变化是来自于哪里。人总是不知不觉的就变了,却又要到很久之后才能发觉。
&esp;&esp;我说行,那咱们不说别的。你就给我讲讲这条路是怎么回事吧?
&esp;&esp;白开琢磨了一下,说的确,那条路的情况我很早前就知道。大概十年前左右,这条路上出过一次事故,一个幼儿园打算带孩子去春游,当时大巴在路上出了车祸,死了很多小孩。之后这条路就开始不太平了。
&esp;&esp;白开点了根烟又说道,
&esp;&esp;我不知道伸冤树是秦一恒哪一年在这里种的,我也是后来才打听出来的。同时我还知道了秦一恒早前做过的很多事或是局。但我逐渐发现这些事或是局,正在一件一件的被人打破。
&esp;&esp;这么说你明白吗?
&esp;&esp;我说,你的意思是,很多秦一恒留下的局都被人破坏了?你能举几个例子吗?
&esp;&esp;白开笑道,不能,但我怀疑,打破这些局的人,并不像是别人。首先,做局都是很隐秘的,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后来通过一些凤毛麟角才能看出端倪。不然是很难发现这些局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