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努力成了别人的嫁衣,这种敛财的方式是无比的恐怖。
自从辽东大捷的消息传播开来后,鸿胪寺的里面的各种使者那是一日比一日多。
等到今年开春,鸿胪寺竟然住不下了。
那些使者的跟随需要到长安去租房子住。
想在鸿胪寺混到独门独院的住所,那就要看你是什么国或者部族的使者了。
禄东赞现在还住在鸿胪寺里。
他因为来得早,有自己单独的院子,和自己的儿子仆役住在一起。
但也拥挤的很。
在知道大唐攻打辽东后他不止一次的祈求神佛。
祈求神佛让大唐输掉这场战争,只有大唐输了,那大唐对吐蕃的封锁政策才会松懈。
席君买在吐谷浑那块地方都要把下山的吐蕃人杀绝了。
没死的人还不如死了,听说满身的黑泥洗都洗不掉,全部被拉过去挖什么“石脂水”。
走了牛进达这个狠人,来个更狠的。
可渊盖苏文身死的消息传来。
禄东赞不由得心底发寒。
更让禄东赞心里发寒的是他现在尿血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他知道身体问题是来大唐以后出现的。
但他根本就不知道出现的原因。
哪怕不吃鸿胪寺提供的饮食,只吃自己仆役去外面市场购买的食物,这个情况依旧没有丝毫的好转。
看着那熟悉的内侍又端着食盒走了过来,禄东赞站起了身,淡淡道:
“我想出去走走,看看春意!”
内侍眯着眼笑了笑:“大相,小的可做不了主!”
“你可以在后面跟着!”
内侍点了点头:“稍待,我去通报一声,看看上头如何回话!”
片刻后,李晦迈着四方步缓缓地的走来,瞅了一眼禄东赞笑道:
“大相静极思动了?”
禄东赞见李晦无视自己,恶狠狠的盯着李晦,咬牙道:
“何故如此待我?你们大唐在害怕我这么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么?”
“还要出去走走么?”
禄东赞闻言一愣,看着李晦那黑色的眼眸。
他觉得眼前李晦那黑色眼眸就如同书院那结队出行的学子一般。
高傲,沉默,强大,且不容置疑。
这就是大唐的新一代啊。
不对,这就是如今的大唐。
就如那朝阳一样耀眼夺目,自己那可怜的吐蕃何时才能有如此朝气满满的年轻人啊!
“去!”
“大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