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楚帝是在奏章处理完之后,为稳定自己思绪而随意提笔挥就,他留下的也大部分会作为宫内宝库永久的藏品或是赏赐,流传下去。
秦疏却是写一张撕一张。
楚帝抬眸:“早夭?”
马甲没事做,索性为本体研墨。
“写文章?我觉得我还是不会吧。”
马甲因为那篇祭文感人泣下的程度,而对自己的作文能力有了错误的评估,但秦疏对自己水平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能写得这么快和好,主要还是背了那些碑文的原因。”秦疏坦然。
因为本就是如此。
她毕竟不是古人,修仙界也是放荡不羁者居多,行文说话不拘束于八股五言,但写不了,她可以模仿啊。
她的马甲虽然都是一个灵魂,思绪却能独立运转,一个人只能背一篇的时候,她可以三开四开甚至五开同时扫文。
有时候背累了,还可以一个马甲负责模仿一个马甲负责独创,另外两个马甲赏析与改正,自己坐着欣赏就够了。
对自己,她向来是不吝惜苛刻手段,也不在该享福的时候少享一点清福的。
所以这篇祭文虽然写得的确朴实动人,却是他人感悟居功更多,她不过是挪用采补,而后化为自己的罢了。
在修仙界要避免杀人越货,只能如此行事,改头换面将自己变作另一个人,她也是熟能生巧。
楚帝看完却是沉默不语。
何躬行是背着老师来的,见状微微抬眸,却见那九五至尊的帝王手放在那卷轴上,良久,竟然缓慢地低眸,再重新看了一遍。
“何瞻。”
何躬行立刻躬身:“臣在。”
楚文灼:“你说何人,才会生出,长恨此身非我有,投将黄泉换作何这样的感悟?”
何躬行本也是才高八斗,对自己文才与韬略十分自矜的一个,听到此言,先是一怔,而后便像是浑身淋过冰雪一般,连这是圣上面前对答都忘了:“敢问此言出自何处?是何人所写?”
楚文灼默不作声示意手上卷轴,这位何大人才双手从陛下面前接过,仔仔细细通读一番,方才猛地回神。
被庞德安盛赞自愧不如,令自己也仿若切身体会失子亡弟之痛的珠玑华章,竟然是那亡朝之魂所写,而且于史实上也有记载!
但为臣本能还是让他本能镇定:“陛下,庞学士所言只能证明此文确实乃史书中的沧海遗珠,并不能证明此子身份。”
楚文灼起身,龙袍衣角擦过龙椅。
“二皇子刺杀一案,他不顾法理,为二皇子求情。”
二皇子刺杀!
何躬行瞳孔一缩,掀起衣袍跪下,却不知该如何说。
为二皇子辩驳吗?陛下向来法令严明,若非证据确凿不会这样断罪。
可默默接受吗?他又觉此事处处透着诡异,尤其是有那前朝亡魂参与,更显古怪。
权衡之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下,何躬行只能问:“敢问陛下,他说了什么?”
若是拐弯抹角仍使罪责落在二皇子身上,不更坐实了他居心叵测,所谋匪浅吗?
楚文灼淡淡地看向何躬行。
他是纯臣,和他的老师张敬一样,都是为国为民又肯拱卫自己的直官,楚文灼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忌惮澹台衡。
可是此事澹台衡的确什么都未做。“他说二皇子生性纯善,又年纪尚小,此事应与二皇子无关。”
他总不可能从二皇子面见自己那一刻起,便知二皇子要刺杀自己,自己又决心查个分明。若真是这样,他与手眼通天的神仙也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