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川看着那两封信,不为所动:“抱歉,这个忙晚辈帮不了。”
“若是,我有这个呢?”
许文贤看着沈一川,慢慢的从腰间拿出一枚玉佩。
他并不曾多展示,只让沈一川看了一眼以后便收回了。
沈一川便直勾勾的看着那一枚玉佩,直至玉佩重新放回许文贤的腰间,他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沈家的……”
“沈小公子。”许文贤打断沈一川的话,笑容和蔼:“我只是一介村夫,有点机遇能读书识字,只是此信,务必要交由家主之手,还有,此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恐招来祸端。”
许文贤叹了叹气,把信封塞进沈一川的手里,方才开口道:“沈小公子才华横溢,想来前途无量,莫要犯浑。”
说完,许文贤转身便走。
沈一川看着那蹒跚的步伐,几次按住了要追上去的冲动。
手里的两封信,明明轻如鸿毛,可他却恍然觉得,自己拿不起来。
终于,看见那一道影子要消失在街角的那刻,他还是追了上去,开口道:“许先生留步。”
许文贤回头,看着沈一川,问道:“沈小公子,还有事吗?”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那个玉佩。”
沈一川盯着那一枚玉佩,不敢移开目光。
许文贤微愣,而后道:“可以。”
他慢慢的从腰间取下玉佩,递给沈一川。
沈一川摩挲着玉佩,许久以后,才颤声问道:“不知许先生,从何处得的这一枚玉佩?”
“一个死人身上。”
“那……”
沈一川还想问,许文贤道:“小公子,这玉佩本是沈家之物,只不过许某孑然一身,只有这一点银钱,无法赠给公子,还请沈小公子把玉佩还给我。”
“先生误会了,我没有要留下这枚玉佩的意思。”
沈一川把玉佩交给许文贤,又问道:“先生可是认识家父?”
“不认识,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许文贤仔细的把玉佩收了起来,良久,他开口道:“沈小公子,上一辈的恩怨,你莫要牵涉其中,那信,也切记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晚辈明白了。”沈一川点头。
直到那一道影子彻底消失在街角处,沈一川才回神,一边往回走,一边吩咐道:“立刻备马车,我要回京城。”
话音刚落,看见回廊处的宋修婧,沈一川又停了下来。
他看着宋修婧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书信,最后咬牙道:“不用了。”
宋家的人已经在来似水城的路上了。
北尧去了大漠,若他也走了,那似水县,便没有人可以保护宋修婧了。
他要跟着宋修婧,确认宋修婧平安抵达京城。
至于那两封信,想来到时候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