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没有回答。
许愿又道:“我不管你们从哪里来,也不管你们是谁的人,但似水县是我的家,是天齐的防线,若是你们想挑起战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愿话落,帘子再度被挑起。
北尧从外面进来,见许愿模样,笑道:“哦,许公子如何不放过我?你有什么能力不放过我?”
大概是一夜未睡,北尧话有些沙哑和疲倦。
听得北尧的话,许愿蓦然一愣。
如今的她,的确不足以威胁面前的人。
她无权无势,就是程杰都能随便羞辱她。
她如何同面前的人争?
若不是面前的人不想要她的命,只怕她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见许愿沉默,北尧笑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徐徐道:“少年,有锐气是好事,但总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和形势才对,目前的你,还不配质问我一句为什么。”
许愿落在身侧的手攸然握成了拳头,她忿忿不平道:“总有一日,我会与你站在一样的高度。”
“既然是总有一日,那今日,你便该收敛自己的锋芒,因为只有活下去,你才有同我叫嚣的资本。”
许愿不言。
无可置否,面前的人说的很对。
她会成长的,她也相信自己会成长。
可前提,是她能活到那个时候。
而现在,她是砧板上的鱼肉,生死,都在那个人的一念之间。
北尧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直到觉得许愿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道:“许愿,我不是嗜杀之人,昨日之事,你若是守口如瓶,我不会取你的性命,但同样的,你若是走漏半点风声,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亦能杀了你。”
许愿抬头,看向北尧,开口道:“人活一个问心无愧,我总要知道,你要做什么事吧?”
“找一个东西。”
“什么?”
“一个信物。”
许愿皱眉,又道:“什么信物?”
“许家幼子和当今的荥妃曾有过婚约,两个人有过一个信物,听闻那信物流落到了朔州地界,我此行的目的,便是找到那个信物,然后销毁。”
北尧看着许愿,又道:“许家幼子,名唤许泽,而荥妃,是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