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敏看了一眼,便轻轻推开远夏的房门,远夏和郁行一果然躺在一张床上,竟然是一人睡一头,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挺谨慎。
年初三,远夏正和刘杨聚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司海波打来的:“远夏,我记得你说今年在北京过年,对吧?”
远夏说:“对,在北京呢。海波哥新年好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也在北京。赶紧出来见见吧,我在北京饭店等你。”司海波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爽朗。
远夏很意外:“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司海波说:“昨天到的。你有空吗?”
远夏说:“现在?我正和一个朋友在见面。晚上可以吗?晚上我请你吃饭,地点你挑。”
司海波没回他,而是在跟其他人说话:“他在见朋友,这会没空,说是晚上见。”
一个女声说:“那就晚上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远夏听见那头熟悉的声音,顿时愣住了,他不安地看了刘杨一眼。
司海波对着话筒说:“红锦回来了,她听说你正好在北京,让我打电话问问你,一起见见。你要有事,那就晚上见吧。”
远夏说:“好。”其实他心里好奇死了,特别想马上去见一下司红锦。
司红锦刚去美国的时候,跟他还有书信往来,后来估计是太忙,就没怎么再给他回信了。
他只偶尔从司海波那儿得知一点消息,她去美国后不久,就生了个儿子,她也是厉害,一边带孩子,一边学语言,还在美国找了份工作,听说干得风生水起的。
最近一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前年,她跟那个丈夫离了婚,自己带着孩子在美国打拼。
刘杨看他的表情,说:“很重要的朋友?”
远夏说:“没,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正好也在北京,说想见见,我推到晚上了。”
刘杨说:“咱们是什么关系,既然是老朋友,就先去见老朋友吧,咱俩什么时候都能见。”
远夏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司红锦的事,中年男人最容易引发婚姻危机,他可不想当这个推波助澜的人,哪怕是很小的可能他也不愿意。
远夏说:“没事,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应该能理解。咱们吃了饭我再过去。”
刘杨说:“你那个海波哥,是不是司红锦的堂哥?”
远夏愣了一下:“你知道?”
“听她提起过几次。你当初去温州进货,不也是找的他么。”刘杨说。
远夏颔首:“对,是他。”
刘杨问:“你跟他还有联系。有司红锦的消息吗?”
远夏犹豫了一下:“听说了一点。”
“她过得还好吗?”刘杨问。